是應該的。應該的。”
啪!
臉色驟變,顏良猛一拍案,只把劉琮嚇了一跳。
“小子,你想空手套白狼,憑几句話就讓老子出兵,你以為我顏良是那麼好糊弄的麼。”
顏良鷹目如刃,瞪視著劉琮。
劉琮不想顏良說變臉就變臉。心中一慌,頓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時,旁邊的蔡姝見狀。忙是柔聲道:“將軍息怒,夫君他豈敢糊弄將軍。夫君他的意思是,他如今雖是身無一兵一卒。但卻是名正言順的荊州牧,在荊州士民中還是很有號召力的。介時夫君他出面號召荊州軍民反抗劉琦叛賊,將軍再出兵攻剿,我們兩家各出其力,同心剿滅劉琦,然後再平分荊州,這豈不對我們兩家都有好處,還望將軍明鑑。”
蔡姝吐腔圓潤,如珠玉落盤,聲音極是好聽。
她這一番倒也把劉琮的用處點了出來。以證明雙方聯手,劉琮雖出不了兵,但出的卻是他這正牌荊州牧的軟實力。
“這個姓蔡的小丫頭倒是機敏的很,看來跟她的姑姑一樣,是個心眼十足的女人……”
顏良心中暗思之際。面上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諷刺。
蔡姝滿以為自己口吐蓮花,能說動顏良,卻不想對方回應的卻是這般諷刺的笑聲,這讓蔡姝頓時有些慌促。
笑聲漸止。顏良冷冷道:“老子我當初來荊州時,兵不過兩千,如今不也左擁襄陽,右抱夏口,你以為,不借用你那狗屁荊州牧的名頭,老子我就打不下整個荊州嗎。”
簡單的一語,卻令劉琮和蔡姝都無言以應。
他們這才想起了顏良的發家史,那個僅僅憑著兩千人的袁家叛將,一年多的時間裡,奪新野,陷宛城,下襄陽,如今又襲取了夏口,幾乎完成了天下人都認為無法完成之事。
於顏良而言,他劉琮所謂的號召力,當真是可有可無。…;
劉氏那對小夫妻,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堂中,一雙雙眼睛直視著他們,卻令他二人愈覺如芒在背。
蔡姝只覺渾身不自在,忙是輕咳起來,以掩飾內心的尷尬。
“我看蔡夫人也累了,你們就先下去休息吧,至於你們的提議,本將哪本心情好了,或許還會考慮一下。”
顏良微微一擺手,示意將他二人帶下。
那二人無可奈何,只好乖乖的順從。
蔡姝起身之際,卻正與顏良的目光相撞,那肆意的目光,只令蔡姝嬌身微微一顫,臉畔悄然掠過幾分緋紅。
這時的劉琮,似乎也覺察到了顏良對自己妻子眼神的侵凌,眉頭悄然皺起,卻又不敢有絲毫表露,只能假作不見,扶著自己的小嬌妻離去。
屏退了劉琮,接下來,顏良便叫將蔡瑁傳入。
過不得片刻,一名灰頭土臉的男人,帶著一臉的忐忑步入了大堂。
這就是曾經荊襄第二號人物,權傾一時,呼風喚雨的蔡大將軍。
這也是那個自顏良佔據新野之後,就屢屢的興兵來攻,卻屢屢被打得大敗而歸的那個手下敗將。
只是令顏良費解的是,蔡瑁一次次的戰敗,一次次的把劉表的家底敗光,劉表卻一次次對其既往不咎,仍使其執掌兵權。
劉表這老傢伙,寧可讓這麼一個有姻親關係的世族廢物,把自己的基業一點點斷送,也不肯啟用那些真正的人才。
而劉琮繼位後,不吸吸其父的教訓,依舊令蔡瑁統帥全軍,結果巴丘一場大敗,敗得自己成了喪家之犬。
在顏良看來,蔡瑁就是荊州的一朵奇葩,一顆毒瘤,誰敢用他,必然會敗到傾家蕩產。
此刻,這顆毒瘤就站在面前,拱手恭敬道:“末將蔡瑁,拜見顏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