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的暗罵。
“都督,合肥若然有失,不光我軍,整個淮南都將危矣,末將請率一軍北援,必死守六安,絕不讓合肥有一絲危險。”
六安城堅,以潘璋的能力,憑數千人馬守住該城,倒也不在話下。
周瑜卻並沒有一口答應,反而陷入了沉默之中。
“都督,事不宜遲,萬不可耽誤,請都督速作決斷啊。”潘璋見周瑜尚有猶豫,就有點急了。
沉默半晌,周瑜那緊凝的眉頭漸漸隱去,反而換上了一副如釋重負般的輕鬆表情。
他微微擺手,淡淡道:“傳令下去,明日拔營,全軍盡數北撤合肥。”
全軍盡數北撤?
本是一喜的潘璋,聽得這句話,卻又陷入了糊塗。
“都督,全軍都撤了,那留多少兵馬守濡須口?”潘璋疑道。
周瑜冷冷道:“全軍北撤,自然是不留一兵一卒,這濡須口,那顏良狗賊想要,本督就施捨給他便是。”
棄濡須口!
潘璋聞言大驚,卻沒想到周瑜會做如此決斷。
要知這濡須口,眼下乃是江北與江南連通的唯一通道,若是將此口拱手讓給顏軍,就等於整個揚州將被顏良攔腰截成兩段,南北的吳軍就將陷入各自為戰的境地。
而且,一旦顏良奪取濡須口,就要徹底解除後路的威脅,便可以盡傾大軍去攻蕪湖要塞,而蕪湖的魯肅所部,兵馬不過萬餘,又如何能抵擋顏良數倍水陸大軍的合擊。
蕪湖要塞若失,秣陵的最後一道屏障便瓦解,整個孫氏的基業就要危如累卵。
周瑜此舉,等於是把孫權往死路上逼。
“都督,咱們若是棄了濡須口,主公該怎麼辦?”潘璋慌忙問道。
周瑜卻冷哼了一聲,“主公既是不信任本督,那般信任魯子敬,保衛主公的重任,由魯子敬去擔便,本督現下的任務,乃是守住淮南。”
周瑜的話中,毫不掩飾著對孫權的怨意。
他雖未明言,但這話中的卻意思卻已明顯,他周瑜這是要拋棄孫權,據淮南而自守。
潘璋這下就震住了,定在那裡一言不發。
儘管潘璋等諸將忠於周瑜,但真正的主公到底還是孫權,如今要背棄孫權,心裡邊這道坎一時怎又有邁過去。
周瑜豈會看不出潘璋的複雜心理,他便輕撫著潘璋的肩,沉聲道:“事到如今,本督也不瞞你,主公無道,既剛愎自用,又聽信讒言,才會遭至今日之敗。本督若是再對他愚忠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也會把你們一塊帶到死路上去。所以,本將已決定擁兵淮南,據守自立。”
周瑜語氣決然,顯是下了大決心。
“都督……”潘璋情緒激動,不知如何回應。
周瑜正視著潘璋,語重心長的問道:“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和諸將,是願意追隨我周瑜,還是願繼續為那個庸主賣命。”
潘璋身形一震。他知道,站隊的時候到了。
只猶豫了片刻,潘璋的神情立時決然起來。拱手道:“末將若非受都督賞識,又豈能有今日,我等諸將,皆願誓死追隨都督。”
潘璋表了忠心,周瑜暗鬆了一口氣,面露滿意之色。
這時,潘璋又想起了什麼。忙道:“末將等雖願追隨都督,只是壽春的程老將軍,乃孫氏三代老臣。對孫氏必定忠心耿耿,末將只怕他不會聽從都督,而程老將軍又據有壽春,名義上。合肥等淮南各地。也都聽他的指揮,末將只怕……”
潘璋想要再說下去時,周瑜卻用一臉自信的詭笑,打斷了他的擔憂。
“明日起,你便打著本督的旗號,徐徐的退往合肥,本督會自引一軍,連夜前往壽春。出其不意的奪了程普兵權,到時淮南軍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