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順大楚,歸順陛下。”太史享連忙答應。
顏良卻搖了搖頭:“朕可不是讓你寫什麼修書。”
不寫修書?
不寫修書怎麼勸說父親投降,不寫修書,父親又怎麼會知道是我在勸他歸降?
太史享頓時一愣,不知顏良言下之意。
顏良卻緩緩道:“朕召你來,是要令你親自往鐵崗壁一趟,當面去說降你的父親。”
聽得此言,太史享也是一震,旋即大吃一驚。
太史享萬萬沒有想到,顏良竟然如此的信任他,竟會放他去漢營,卻不怕他趁此時機去而不返,趁機叛逃漢國。
太史享那震盪的心思,又豈能逃過顏良的眼睛。
“太史享,你是不是心裡在想,朕怎麼就敢放你走,就不怕你趁機脫逃嗎。”
“臣……”太史享猶豫了一下,“恕臣直言,臣確實有些疑惑。”
顏良卻冷笑了一聲,“朕之所以想招降太史慈,並不是因為攻不下這鐵崗壁,而是朕欣賞太史慈,你若敢有異心,朕無非就是多死傷幾個士卒而已,到時鐵崗壁一破,就是你父子覆亡之日。”
顏良也不裝什麼偽虛收買人心,直接就告訴太史享,老子我不怕你有異心,你想趁機叛逃就儘管試試。
太史享心頭大震,一股寒意掠過心頭,原先還有的一點“叛逃”的殘念,轉眼給顏良的冷酷威脅,嚇得是煙銷雲散。
他很快就認清了現實,叛逃就是死路一條,只有說降了太史慈,他父子才有一條生路。
當下太史享慌忙叩首,顫聲道:“請陛下放心,臣絕不敢有二心,臣此去必竭盡全力說降父親。”
顏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拂手道:“先去吃個晚飯,休息片刻就去鐵崗壁吧。”
太史享忙是拜謝告退。
不知天色已晚,吃了一頓味同嚼蠟的營中晚餐後,心事重重的太史享,便是執了顏良的手令,離營而去,藉著月色策馬直奔鐵崗壁而去。
此時,軍帳中的太史慈,正獨自飲著悶酒。
他的腦海之中,不斷的浮現出前幾日,壁牆上諸葛均斬殺自己部下的畫面,一想起這事,太史慈心中就有氣。
“黃毛小子。若不是仗著你兄長是丞相的裙帶關係,就憑你個毛頭小子,怎麼配來做我太史慈的監軍。”一杯酒下去。太史慈口中不平的罵著。
正當這時,帳簾掀起,一名親兵匆匆而入,滿臉驚喜道:“稟將軍,壁外一人自稱是少將軍,想要入壁見將軍。”
少將軍?
太史慈茫然了片刻,身形驟然一震。方是省悟過來親兵口中的“少將軍”指的是誰。
那少將軍,自然是他的兒子太史享了。
太史慈驚喜萬分,騰的便跳了起來。叫道:“你可看清楚了嗎,那確實是享兒嗎?”
“錯不了,小的跟隨將軍多年,豈會認錯少將軍。”
太史慈愈喜。卻喝道:“那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放少將軍入壁,讓他來見我。”
親軍卻為難道:“小的也想,可是城頭的兄弟們都怕那位監軍大人治罪,沒有將軍的命令,都不敢擅自放少將軍入城。”
太史慈眉頭一皺,對諸葛均又生幾分厭惡。
他也不多想,當即出帳,親自奔壁牆方向而去。
太史慈登上壁牆。藉著火光和月色俯視,卻見壕溝邊駐馬而立那年輕人。不是自己的兒子太史享,還能是誰。
狂喜萬分的太史慈,當即下令開啟壁門,放太史享進來。
壁門大開,吊橋放下,太史享策馬而入,還未及入門時,太史慈已下城迎接在了那裡。
見得父親,太史享亦是激動不已,滾鞍下馬,拜伏於前,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