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也很簡單,漢中有陽平關之險,雖只留兵四萬,但只要夏侯淵能守住陽平關,則顏良縱使有十萬大軍,也休想威脅到漢中。
安排安諸事,爛嘴斷牙的曹操,便匆匆的還往了長安。
……
當曹操帶著傷痛,還有戰敗的恥辱,黯然的回往長安時,大勝的顏良,卻在白水關擺下大宴,慶賀這場振奮人心的大勝仗。
今雖大勝曹操一場,但因夏侯淵諸軍皆收縮回援漢中,有陽平險關在前,不作充分的準備,自無法攻破關城,奪取漢中。
故是大勝後的顏良,暫時未急於進兵,反將兵馬南撤三十里,退往了白水關休整。
一場大勝,三軍將士氣大振,整個關城都沉浸在歡騰之中。
顏良自也不吝嗇,盡取蜀中資財,大賞有功的將士,殺雞宰羊犒賞士卒。
諸如黃忠、甘寧等有功之將,顏良盡皆為他們增封了食邑。
而初臨戰陣的義子鄧艾,因有偷渡陰平之功,再加上今番射傷曹操,顏良也“舉賢不避親”,當即將鄧艾拔為偏將軍。
以往眾人稱呼鄧艾為一句少將軍,那是對他的尊稱,如今鄧艾以十幾歲的年齡,就當上了偏將軍,這回才是名符其實的少“將軍”。
而鄧艾展露才華,立下大功,顏良這番封賞,諸將自然也是心服口服,無人有異議。
酒宴之上,眾人喝得盡興,這時,卻有斥候前來,將來自於漢中的最新情報,呈報上來。
“曹操捱了一箭,留夏侯淵守漢中,自己退回了長安養傷,好啊,曹操一走,孤必取漢中無疑。”
得知了這個訊息,顏良是精神愈加振奮。
龐統捋須笑道:“少將軍這一箭射得好,若是曹操身在漢中,以其之奸滑,咱們想奪取漢中還要困難許多,今曹操回長安養傷,留下個有勇無謀的夏侯淵守漢中,這簡直是擺明了把漢中拱手相讓。”
法正也拱手笑道:“曹操自恃有陽平關之險,才敢留夏侯淵守漢中,自己退往長安,此乃天賜主公之機,正請主公發兵北上,一鼓作氣拿下漢中。”
兩員謀士所見略同,灑醉三分的諸將,無不是熱血沸騰,慷慨請戰。
興致昂然的顏良,胸中的烈火也為點燃,遂是拍案喝道:“爾等所言極是,傳孤之命,全軍於白水關休整三日,三天之後,大軍北上,攻取漢中!”
“攻取漢中——”
“攻取漢中——”
興奮的諸將,放聲咆哮,大帳之中,獵獵的戰意如火狂燃。
……
另一處帳中,祝融與花鬘母女,正枯坐在那裡,彼此間都默不作聲。
帳外的歡騰之聲,她母女聽來,心中卻在微微顫抖。
她們已經得知,縱橫中原的曹丞相,已為顏良大司馬所敗,顏良的威勢,再一次讓她母女感到了畏懼。
說起來,這其實還是自孟獲被處決後,她母女二人第一次單獨相處。
花鬘倒是很自然,而祝融的心中,卻始終存有心結。
儘管她已經成為顏良的女人,甘心情願的伺候顏良,甚至還當著女兒的面,極盡媚色的為顏良奉酒陪笑。
但祝融的心中,卻始終存有幾分羞恥之意,正是這份殘存的羞恥心,讓她覺得和女兒單獨相處,甚為的尷尬。
故是,當著顏良的面,她唯有忍著羞辱,逢場作戲,但私下裡時,她卻極力的迴避著女兒,不願單獨相見,以免尷尬。
今日,她卻避無可避,因為顏良專門派人把她母女接來,令她們共處一帳。
祝融的心頭,隱隱約約,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忐忑與狐疑中,帳簾起,酒氣與殺氣中,顏良步入了香帳之中。
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