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大營放箭,以期壓制住營中弓弩手的反擊。
西涼軍的戰術,果然是高明。
面對著如雨點般不斷傾落的箭雨,顏良的弓弩手只能避於大盾掩護之下,抽得空隙,拼命露頭來射上一兩箭,如此一來,起到的效果更可忽略不計。
眼看著佔據上風,壓陣的李堪喜出望外,遂是率後軍衝殺上前來助戰,催令著麾下將士拼命的砍伐鹿角。
不多時間,三重鹿角已有兩重被破,顏良軍卻依然被敵人的弓射壓到抬不起頭來。
顏良舞刀縱容擋去襲來之箭,但心情卻越來越凝重。
他之所以敢憑五千兵馬,就敢抗擊數萬之敵,仗著的就是營盤堅固,但眼下鹿角已毀,看似堅不可摧的營防工事,很快就要被撕破。
顏良清楚,只要有一處口子被撕破,其餘幾萬西涼軍一湧而入,他的失敗將無可挽回。
大營若敗,犄角之勢一失,宛城焉能獨守。
形勢已惡化到千鈞一髮的境地,顏良不得不有所決定。
“兄長,大營我看是守不住了,不如率軍退往宛城吧。”縱馬賓士而來的文丑,焦慮的叫道。…;
顏良卻斷然道:“一旦退入宛城,敵人四面圍城,我軍就將陷下全面被動的局面,大營絕不能棄守。”
“理是這麼個理,可是我軍缺乏強弓硬弩,根本無法壓制敵人的進攻啊。”
文丑雖然勇猛無雙,但也深知敵強我弱之勢。
顏良舉目掃視一眼,但見全軍健兒,被壓制在大盾之下,苦苦的支撐著,而營外的敵人,則囂張肆意,如入無人之境。
目光再望遠去看去,馬超所統令的西涼主力處,鼓聲雖然震天,卻並未有發動全面進攻的跡象。
顏良的腦海裡,突然間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反擊!
就是反擊,不能再這麼被動的死守下去,必須反擊!
心念已動,顏良毫不遲疑,沉眉道:“子勤,你率軍守住營盤,為兄率神行騎將出去,殺退這班西涼禽獸。”
文丑一聽,不禁大吃一驚。
眼下這個時候,守都困難,豈還能反殺出去,豈非是主動的給敵人開啟了缺口,若然馬超趁勢掩殺卻當如何。
文丑張口就要反對,顏良卻道:“眼下形勢已危,我們已沒有別的選擇,必要反擊不可。”
文丑愣怔一下,旋即明白了顏良的用意。
他的這位兄長,這是要絕地反擊,拼得最後一線希望守住大營。
想明白了的文丑,不禁熱血燃燒,毅然叫道:“兄長你坐鎮大營,我來率軍殺出去。”
文丑這是不想讓顏良以身犯險,要替顏良擔當這風險。
顏良心覺欣慰,卻搖頭道:“將士們計程車氣已挫,這一次的反擊,必須由我來親自完成,不然如何能振奮士氣。”
顏良在眾部下的眼中,便如神將一般的存在,多少次的危機關頭,正是顏良的憤然發威,才激勵了士氣,讓他們有反敗為勝的信心。
這等關鍵時刻,顏良必須親自出馬,用自己的神威為他們鼓起鬥志。
文丑明白了顏良的用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子勤你謹守營盤便是,為兄便叫他們見識見識我顏良的厲害。”
豪然一語,顏良撥馬而起,賓士於營盤之中,召集神行騎的戰士列陣。
蓄勢已久的千餘騎士,迅速的完成了集結,一雙雙充血的眼眸中,迸發著獵獵豪情。
顏良掃視他們一眼,聲若洪鐘,高聲叫道:“神行騎的健兒們,西涼人敢小視咱們,是漢子的就拿緊你們的武器,隨本將殺出去,讓西涼人知道我們神行騎的威名,殺——”
雄渾的吼聲中,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