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喝喝小酒,吃吃小菜,坐等收漁人之利便是。”
蒯越笑道,說著親給蔡瑁倒了杯酒。
帳中的氣氛輕鬆,二人對酒閒談,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幾杯酒下肚,帳幃掀起,一人風塵僕僕而入,正是出使新野的伊籍去而復返。
“伯機回來了,這一趟出使結果如何?”蒯越也不看伊籍一眼,邊吃酒邊問道。
伊籍眉頭暗暗一皺,淡淡道:“別駕交待的事,下官已告知許子遠。許子遠說謝過主公的好意,曹洪那邊顏將軍自會應付,無需勞動咱們荊州軍出馬。”
“果然不出我所料,許攸害怕了。”蒯越面露得意之色。
旁邊蔡瑁道:“許攸既說不需咱們援助,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事已至此,管那許攸怎麼說,我們偏把大軍安扎於此,看他許攸又能如何。”蒯越語氣狂傲,頗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異度說得是。”蔡瑁點頭附合,
見他二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伊籍卻是心存憂慮。
猶豫片刻,他忍不住道:“那顏將軍用兵如神,許子遠又極有謀略,下官以為我們還是不可輕敵才是。”
聽得此言,蒯越哈哈大笑。
笑聲之中,毫不掩飾諷刺之意。
“蒯別駕,不知下官的話有什麼好笑之處?”
伊籍不悅道,蒯越那種高高在上大族名士的傲慢,讓他很不舒服。
蒯越卻冷笑道:“前番我的確是敗給了顏良,不過那也是因為文聘的原故。說到底,那顏良不過只是袁公遺棄的一名武夫而已,至於許攸,雖有謀略,但在這種內外交困的情況下,豈能有回天之力。我笑,自然是笑伯機你認不清局勢。”
旁邊蔡瑁也道:“異度言之有理,伯機,你確實太看得起那顏良了,一個出身卑微的武夫而已,沒什麼可怕的。”
伊籍無話可說。
面對著這兩俠傲慢的荊襄大族名士,伊籍知道自己沒什麼發言權,除了低頭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選擇。
正當這時,一名小校急匆匆的闖入帳中。
“蒯別駕,蔡將軍,後方急報,鄧塞營被顏良所破,我軍所屯軍糧全被燒燬,張將軍被顏良所俘。”
這一連串的噩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瞬間將蒯蔡二人震得全身僵固。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蔡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將那小校拎聲,驚吼道。
那小校將情報戰戰兢兢的又重複了一遍,這時,蒯蔡二人才確信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
“這怎麼可能,顏良明明在新野北面跟曹洪交戰,怎會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後方?”
蔡瑁驚恐的自語,一臉匪夷所思的震撼。
蒯越亦是滿臉驚詫,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連對顏良心存敬意的伊籍,此刻也頗為震撼,不知顏良是如何做到的。…;
正當這時,從北面而來的斥候,又帶回了最新的情報:
曹軍大敗,曹洪為顏良生擒。
這第二道情報,如重錘一般,狠狠的撞擊著那二人的心。
“顏良定是擊敗曹洪之後,以騎兵走山路小道,深入到了漢水腹地,方才能偷襲鄧塞糧營。”恍然大悟的顏良,不禁說道。
蒯越卻是驚得臉色蒼白,口中顫聲道:“曹洪的幾千大軍,如何就敗了,還敗得這麼快,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荊襄首席謀士尚且如此,那蔡瑁就更不用說了,震驚得惶惶難安,嘴裡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下官早說過,顏良用兵不神,不可小視。如今糧草被了個乾淨,軍心很快就會不穩,以下官之見,還是趁著軍心未瓦解之前,儘快撤回襄陽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