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的聲響,他朦朦朧朧地聽著,半睡半醒中聞到了淡淡的香味……清晨的疲乏讓他沒有睜開眼,男人偶爾幾次來到臥室只是檢查他被子的裹緊情況,其實天太冷,他也不願動彈,被子從他離開到現在都沒松過。
男人檢視了的那幾次間,把他昨晚扔在地板上的書撿起輕輕地放到床邊的小書櫃上,又用手探了探他的頭,讓他喝了半杯奶,再吃完藥。
等於他完全醒來,剛要下床穿衣服,男人又出現在門旁,眉頭有點皺,大步走了過來,幫他穿衣服的手迅速敏捷,不到半分鐘,保暖衣毛衣和褲子都已穿上。
最後他打著哈欠,摸著他的頭,讓他幫他穿著襪子,眼睛又透過窗戶看了下外頭,天還是很灰,看起來,今天的天一直都會這麼灰著了,不過,倒也不影響。
到了餐桌上,吃完飯,又等著男人把東西洗好收好,拉開了門,男人拿起了傘,走到門外,男人把門鎖了,把搖控器放到口袋裡,拉著他戴了手套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中。
冬季的清晨,風吹來寒冷,微微把大衣的衣角帶動,他把男人敞開的黑色大衣的扣子給扣上。
男人摟著他,撐著傘,倆人邊走邊扣……又是一陣風吹過來,男人的身偏了偏,傘往上擋了一下,那陣風呼嘯而過,倒也沒撲面而來。
釦子扣好,他正要把視線抬起,看到下面鞋帶鬆了,蹲下身要系,被男人拉住,男人的臉冷漠看不出情緒,墨瞳裡有著專注。
他微微笑了一下,蹲下身,把男人的鞋帶鬆開再繫了一次,起身在男人的臉上吻了一下。
男人的眼睛又看向了前方,摟著他,清晨碎雨中,緩緩地走著。
他偶爾停下,把小草上含著的水珠撥下,男人就一直站在他的身旁,撐著傘,看著他的背影,眼睛一秒都沒移開過。
等到他回頭,男人撐著傘,跟隨著他往前走,直到另一個地點,他再度停下。
(0。24鮮幣)王雙唯之短暫離開1
王雙唯與聶聞濤小番外
王雙唯之短暫離開
1
那天他走後,醒過來發現見不到人才知道他離開出了公差。
他前幾天問,去德國,要不要去?
我說,去。
他又說,德國現在很冷。
他只說了一句,就又不說了,埋著頭又在一旁看著檔案,他的腿我在頭下就那樣直直沒有挪動地躺了幾個小時了,我顧著去查他腿有沒有麻了,口裡就隨便地說了句,那就不去了。
果然,我一說不去了,他當時沒說什麼,但就真的沒帶我去了。
怕真帶我去了,我又大而化之一次進了醫院,又得雞飛狗跳了。
其實這麼些年,我對待自己都有點小心翼翼了,唯恐哪天出點什麼事真讓自己丟下了他見了閻王爺,那得有多捨不得啊。
儘管看不到他我也一點點不習慣,畢竟是天天看在眼睛裡塌實慣了,這一走,睜開眼閉上眼都感覺不到他的氣息,難免彆扭。
母親說我這對他不公平,天天膩在他的身邊,不讓他的人生有更多選擇更多快樂,這是我作為他伴侶的失敗,我不應該把他困在身邊,應該給他更多的空間讓他飛翔,他是從底層爬起來的孩子,本有廣闊的天地任他自在!翔,我卻把他一輩子都束縛住了。
母親說的話,我是應該聽的,但有時也很無奈,不想再過多解釋,有些話不想說得太清楚了,別人不理解就算了,反正無非是這樣,我們的人生是我們自己的,他們說他們的,到底是與我無干。
也實在不是矯情的覺得離不開他,只是,有天心悸醒來,發現自己要是死了,他不能見我最後一面,會有些可憐,而我可能連死去那最後一句我愛你也不能對他說,不能看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