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他該怎麼做呢?
赤谷城,他要連夜趕到赤谷城去,他等不及見到心愛的女人。自從劉燁走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愛她,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也可以為她變成謀權篡位的王者,只要能跟她在一起,這些都算得了什麼呢!
好吧,他瘋了,他為她徹底瘋了!他不怕承認自己有多愛她,不管她愛不愛他,還是想利用他,都已經無所謂了。他要她,他要她成為他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廝守一生永不分開。
他後悔自己沒有好好愛她,他們走到一起那麼不容易,他疼她愛她都來不及了,居然還有心思質疑她的真情,如果他不是那麼拖泥帶水,不是那麼瞻前顧後,他們現在也不用分開。
劉燁離開了草原,卻從未離開過他的心,每天守著那架織布機,就像是每天守著她。拋下一切去找她的情景他設想過無數次,但沒想到真能成為現實。
翁歸靡焦急之餘,難以掩飾內心的興奮,終於就快見到她了。可是,她願不願意見他呢?他傷害了她,他對不起她,她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用生命去愛她?
“燁兒,等我,這一次我絕不放手……”
送走翁歸靡,老賢王忽覺眼眶潮溼,弄到這個局面,他也難辭其咎。翁歸靡這次去,若能救回劉燁,他也算是還過她的救命之恩了。但是,他需要做的遠遠不止這些,他已是將死之人,為了兒子的將來,就算豁出命又有什麼關係。
首先,他要應付烏布吉和軍須靡,為翁歸靡逃婚找到最好的藉口。翁歸靡問他打算怎麼辦,他說沒問題,其實他根本一點兒主意都沒有。不過,他可是一心想要保護兒子的父親,他曾是獵驕靡最懼怕的對手,他不會讓烏布吉看出絲毫破綻。
午夜時分,烏布吉從睡夢中驚醒,心臟跳得很快,隱約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他匆忙披上衣服穿好鞋子走出來看個究竟,只見披頭散髮的扶瑪拼命搖晃著一個侍從,聲嘶力竭地叫喊。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索朗他怎麼了?你敢騙我,我就把你的頭砍了……”
被她晃得不成人形的侍從面色蒼白,見著烏布吉隨即跪了下來:“長老大人,左賢王遇襲了,被匈奴的馬匪抓走了。老賢王氣極病發,請您立刻稟報大王主持公道。”
烏布吉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好在家人上前扶住他,才沒有昏過去。他勉強地睜大了眼睛,接連吸了幾口氣,確認道:“你說,索朗被匈奴的馬匪抓走了?”
“是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時辰之前發生的事,那些馬匪將左賢王擄走,我們發現的時候追上去已經遲了,他們過了邊界,我們不敢繼續追,只得回來向老賢王說明一切。”
“不、這不可能,你說謊,說謊……”扶瑪又跳又叫,指著那名侍從的鼻子怒斥,“你胡說,索朗他會功夫,怎麼可能被馬匪擄走!你再敢騙我,我現在就砍了你……”
烏布吉眯起眼睛打量這名侍從,他認得他,經常出現在老賢王身邊的貼身侍從,曾經也是為老賢王賣過命的,翁歸靡的功夫就是跟他學的。匈奴的馬匪時常在烏孫邊境滋擾生事,但在昆莫眼皮子底下鬧事還不多見,記得前年那次馬場被盜損失了十幾匹天馬,還是翁歸靡派使者去匈奴追回失竊的天馬。
“起來說話!”烏布吉盡力讓自己冷靜,想了想他說的話,道,“你帶我去見老賢王,我要問詳細的經過,然後再向大王稟報。”
扶瑪滿臉淚痕,失控地拉住烏布吉:“祖父,我不相信,不相信哪,我的索朗,他,他……”
扶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怎麼會……怎麼會……我跟你一起去,我要去找他……”
“你在這兒等我的訊息,若是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