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早將頭髮剃光,不用承受脫髮之苦。”
“是……”周羽清含糊應道,心中惴惴不安,老神仙的行為越來越古怪,這趟下山,他好像將仙體留在了崆峒山,只帶出來一副世俗面孔,老神仙的話更加讓他不安,其中似乎暗有所指,“周懷玉這個笨蛋,明天我就去找他……”
“找他幹嘛?”真人一臉驚詫。
“讓他向老神仙賠罪,他居然當著那麼多外門**的面違抗掌門的命令。”
真人搖搖頭,對關門**的憤慨不當回事,甚至覺得有點可笑,於是露出狡黠的神情,“可我沒有向他下達命令啊?”
“在程家莊……您不是……”周羽清越來越跟不上老神仙的思路,他有一種感覺,師父似乎是在有意戲弄自己,就像百無聊賴的祖父逗小孫子。
“那是我的要求,不是命令。違抗命令乃是大罪,不遵守要求——算是過失吧,有時間罵他兩句就好了。”
周羽清當然希望親弟弟不受處罰,可他是監門大**,知道網開一面會帶來什麼結果,“不管怎麼說,懷玉當眾讓老神仙面上無光,此風不可助長,否則的話,崆峒派門規何在?還會受其他門派的恥笑。”
“嗯,你說得有道理,雖然未必正確,但是有道理。”
這又是紫鶴真人的典型說話方式,話裡好像是讚揚,又藏著譏諷,臉上的無辜笑容卻表明他對此一無所知。
周羽清很無奈,只能將這當成老年人的通病,也當成是對自己的考驗,他要做久病床前的“孝子”,於是神態越發恭謹,“我會讓懷玉認識到錯誤的,他還年輕,不明白門派比所謂的朋友重要得多。”
真人點頭表示同意,“他昨晚受到不少驚嚇,你就不要再嚇著他了。”
“是。”周羽清勉強應道,老神仙對周氏兄弟向來寵愛,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卻寵愛得有點過頭了。
“說起朋友,來京城這麼久了,你怎麼沒請嵩山派姬小五過來玩啊?”
周羽清臉色微紅,“我們……絕交了。”
“為什麼?”
“姬扶危不夠朋友,有事情也不提前暗示我一聲,反而跟外人聯合對付崆峒派,還給各派掌門當說客。”
“嗯,是有點過分,就因為這個你跟姬小五絕交了?”
“正是,這種三心二意的朋友不要也罷,虧他的名字叫做‘扶危’,真到危難的時候,一點指望不上。”
真人坐在那裡發呆,心想都說老人的智慧多,為什麼自己的腦子裡空空如也呢?終於他想出了主意,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徒弟,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是,**在老神仙面前絕不敢有半句虛言。”
“假如你跟姬小五還是最好的朋友,而崆峒派和嵩山派發生衝突,我必須當眾抽他兩個嘴巴子,你會提前通知他,讓他躲起來嗎?”
“當然不會,事關本門利益,誰也不能讓我背叛,可是這跟前幾天的事不一樣,姬扶危……”
真人搖搖手,表示還有話要說,“徒弟,你也老大不小了,總該明白一個道理,多個朋友多條路,但你不能因此就要求朋友將自己的路堵死,水至清則無魚,你對朋友要求太高,最後變成孤家寡人的是你。早晚有一天你會是崆峒派掌門,甚至有機會爭奪武林盟主——雖然這個名頭沒啥大用,但是聽上去還是不錯的——到時候你願意被武林同道指指點點嗎?你願意在競爭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失去嵩山派的支援嗎?”
周羽清臉色更紅了,“**……**明白了。”
“你明白了,但你還沒有接受,我再說兩句。”真人對自己的“智慧”沾沾自喜,甚至有點小小的興奮,“要明白,人家不只是因為你叫周羽清而與你結交,你也不能只憑個人好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