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聯。”
“而且北庭官兵的反應也太迅速了些,你記得嗎,打一開始就有訊息說騷亂現場有士兵,這不可能是偶然,倒像是……故意佈置的陷阱。”方聞是一旦開啟思路,越發覺得事件可疑,“還有金鵬殺手到那裡做什麼?也是偶然?”
問題越來越多,還沒等兩人分析出結果,營地迎來了更大的問題。
兩撥騎兵分別包圍了龍王與金鵬堡的營地。
方聞是到營地大門口與一名千夫長交涉,質問對方此舉的意圖。
“我們是來保護龍王的。”千夫長客客氣氣地回道,與此同時向身邊計程車兵使眼色,命令他們進入營地。
金鵬堡營地似乎也遭到同樣的待遇,傳來一陣爭吵聲,方聞是張開雙臂,叫道:“保護龍王待在外面就行,不能進來。”
士兵們只聽千夫長的命令,數十人魚貫而入,盯著營地裡的帳篷,看樣子是要搜尋一番。
方聞是義憤填膺地提出抗議,卻沒有取得效果,最後,攔住北庭士兵的,還是龍王衛兵。
顧慎為此行只帶了幾十人,差不多全是大雪山劍客,此刻正由龍翻雲率領,一字排開,亮出手中的重劍。
“龍王營地,外人不得擅入。”龍翻雲雙手握著護法長刀,他可不在乎人多人少,也不在乎這裡是誰的地盤,只要沒有龍王的命令,他不會讓任何人前進一步。
北庭士兵也拔出彎刀,他們還從來沒在草原上受到過這種威脅,對大雪山劍客也非常不服氣。
方聞是雙手一攤,“打起來我可不負責,這裡是龍王營地,你們挑釁在先,我要問問,老汗王的承諾到底有沒有用?北庭是拿龍王當客人,還是當囚犯?”
方聞是早已發現,老汗王三個字在北庭具有神奇的魔力,只要一出口,無論對方原來是什麼神情,立刻就會變得肅穆。
千夫長明顯在猶豫,“不不,我們沒有挑釁,嗯……既然龍王覺得能保護自己,我們就守在外面吧。”
方聞是冷笑,“要是連自己保護不了,還當什麼龍王?”
千夫長假裝沒聽到,命令士兵們退出營地,外面的包圍卻沒有解除,反而更加嚴密。
方聞是向對面的金鵬堡營地望去,看到舉著火把的北庭士兵已經進入,正在搜查各頂帳篷。
沒多入,天邊放亮,北庭的一名文職官吏求見龍王,這人收過方聞是的賄賂,一個時辰以前還偷偷地傳遞過訊息,如今一臉嚴肅,似乎要公事公辦。
進入帳篷,與龍王和軍師私下面談時,他立刻換上笑臉,“得罪得罪,莫怪莫怪,上司所差,我也沒有辦法。”
方聞是有點不耐煩了,當著龍王的面,覺得自己的錢花得很不值,“到底怎麼回事?外面的騷亂不是已經鎮壓下去了嗎?為什麼要包圍我們?”
“對對,騷亂是鎮壓下去了,可是……可是……”
官吏吞吞吐吐,方聞是越發不快,“可是什麼?難道北庭懷疑龍王策劃騷亂?我們這裡總共只有五十來人,還能一舉佔領龍庭不成?”
“沒有沒有。”官吏連連擺手,“龍王不會做這種事,也沒人懷疑龍王,呃,我想問一句,龍王昨天晚上是不是派人進入賤民區了?”
對方只是低階官吏,顧慎為沒有說話,全讓軍師代勞,官吏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向龍王問話,目光卻瞧向方聞是。
“沒有。”方聞是回答得理直氣壯。
官吏顯得疑惑不解,突然醒悟,換了一種問法,“昨天晚上,是不是有龍王的手下進入賤民區?”
去掉一個“派”字,意思就不一樣了,方聞是也沒辦法再否認,對方顯然有備而來,“是,有人出去喝酒,因為不認識路,偶然進入賤民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