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公孫斷還是個卑鄙下流無恥和不擇手段的人,你怎麼想?”
蕭揚一愕,道:“那確實有點麻煩,不過我很好奇,這個業界影響力這麼強的傢伙,居然這麼不堪?”
“這是事實。去年的武者排行賽裡,這傢伙想追我來著,當時我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覺得他挺不錯,就跟他一起吃過兩次飯。”曾璇露出追悔莫及的神色,“結果第二次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盯著……我不說了,你這傢伙肯定懂的。從那之後,我就很明確地拒絕了他。”
“嘿!這充其量證明他和我一樣對異性充滿興趣,也不能說明他品行低下吧?”蕭揚不以為然。
“哼,呆會兒你見到他就知道了。”曾璇別過臉去。
幾分鐘後,門口沉重腳步聲響起,幾個身著藍色武術服的人走進了派出所,曾璇低聲道:“那個最矮的就是公孫流氓。”
蕭揚早看清來人模樣,愕然道:“這麼普通?”
那幾人正穿過眾人坐的地方向審訊室過去,被曾璇指為公孫斷的那人有意無意地朝蕭揚這邊看了一眼。
蕭揚心中一懍。
這傢伙眼神可夠犀利的。
公孫斷忽然停步,訝道:“這不是曾教練嗎?你怎麼……”
曾璇對他毫不客氣,指向旁邊的蕭揚:“打你人的是他,跟他說話。”
公孫斷年約三十多,和宣臨風相仿,但無論是個頭還是身材,都比中等身形的後者要小一號。假如蕭揚站起來,這傢伙絕對超不過他的腋窩。
他臉形微狹,有點鼠眉鼠眼的感覺,但眼神凌厲,讓人感到他絕對不像外表那麼弱。
公孫斷看了蕭揚一眼,不但沒發怒,反而微微一笑,說道:“桂頌的傷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各位稍等,我去去就來。”說完大步朝審訊室走去。
他身後的三人面無表情地掃了蕭揚一眼,跟了過去。
蕭揚轉頭看曾璇。
曾璇哼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間變這麼好說話了。”
幾分鐘後,沐警官、宣臨風和公孫斷從審訊室出來,前者宣佈道:“剛才我已經聽公孫館主說了,既然只是武術愛好者之間的切磋,那不屬於我們治安的範疇,你們可以離開了。”
俞天侖從容起身,微笑道:“打擾了。”一揮手,帶著騰龍眾人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蕭揚走在他旁邊,低聲道:“怎麼這麼急?好歹跟人家說幾句場面話嘛。”
“不想麻煩多就趕緊走。”俞天侖也壓低了聲音,簡單地道。
蕭揚心中一動,把握到他的意思,轉頭看了一眼。
公孫斷仍保持著微笑,正和宣臨風說話。但蕭揚眼力過人,注意到他在不斷用眼角觀察這邊,顯然注意力並沒有完全放在宣臨風身上。
蕭揚回過頭來,唇角笑意微露。
看來曾璇和俞天侖真沒說錯,這傢伙有問題。
出了派出所,眾人也沒了出去逛的興致,集體回酒店。一路上,蕭揚注意到後面有兩個路人看似無意,卻一直和騰龍眾人保持相同速度,跟在二十多米外。
到了酒店,蕭揚對俞天侖道:“俞校,我出去走走,有事給我電話。”
俞天侖本來不想多惹麻煩,但看他神情,知道攔他也沒用,只道:“小心點。”帶著眾人進酒店去了。
蕭揚雙手插在褲兜裡,吊兒郎當地沿著人行道緩步而行,不時東張西望,狀似悠閒。
後面跟著的人只剩了一個,但顯然是個跟梢的老手,不緊不慢地跟在三十來米外,不時停下來繫個鞋帶、看看旁邊的報紙什麼的,連眼睛也沒正瞧過蕭揚。
經過一條小巷時,蕭揚忽然一轉,折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