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到第二天時,我已經找了十多家醫院,但卻沒人有辦法除掉我體內的毒。正當我絕望的時候,有個人找到了我,他的名字叫苗魁。這名字可能蕭揚你並不清楚,但如果我說他是苗擅的手下,你就一定明白怎麼回事了。”
蕭揚心內一震,眼神陡利:“你和他做了交易?”
劉斬苦笑道:“你猜對了。苗魁找到我,告訴我說,只有他們能解那毒,但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我和他們合作,幫助他們在燕京發展。無奈之下,我只好答應了他們,唉,那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
滕嶽冷冷道:“你得救了,還裝什麼後悔?”
“因為我並沒有得救。”劉斬嘆道,“那人給了我一顆藥丸,我剛剛服下,就發覺他的眼神不對。”
蕭揚冷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肯這麼乖服蠱毒,他不笑死那才叫怪了!”
劉斬愕然道:“原來你知道那東西。”
蕭揚要是連這都猜不到,就不用出來混了。換了是他,看到劉斬這樣奇貨可居的物件,也肯定要設法控制,而烏苗教最有效的控制手段,就是用蠱毒。
劉斬見他不說話,繼續道:“我服了那藥之後,他卻告訴我,那藥是定時發作的劇毒,後來……後來他驗證給我看,我沒辦法,只好答應和他們合作,至少先保住命再說。”
滕嶽哼道:“這跟滄海的事有什麼關係?”
“就在我解了劇毒的那晚,突然有人闖進我的住處,說他看到了一切。”劉斬臉上肌肉抽了抽,“他說如果我不說出滕隨風藏在哪,就把我跟烏苗教合作的事捅出去。”
“嗯?他怎麼知道是你藏起了滕隨風?”風凌巖疑惑道。
“當時他沒有拿出證據,但我猜測早在澄原的時候,他就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後來才會知道我回到燕京,就立刻追來,結果撞見了苗魁找我的那幕。”劉斬頹然道,“所以他才會用這個逼問我。我當然矢口否認,更不敢傷害他,怕出現萬一情況,我更擺不脫嫌疑。哪知道就在莫滄海和我僵持時,他突然暈倒。後來我才知道,是藏在我家裡的苗魁聽到了我們倆的話,給莫滄海用了種他們烏苗教的特製迷藥。”
“然後呢?”風凌巖聽得白眉緊鎖。
事實上說到這裡,所有人都已經神色有變,只有蕭揚早猜到時部分,反而臉上沒什麼變化。
“苗魁說,莫滄海必須死,否則事情暴露,就糟了。”劉斬滿臉無奈,“但我不答應,坦白說,我不是存了什麼好心,而是因為我怕莫滄海有同伴知道他來了我這裡,要是他來我這之後就死了,我會很難擺脫嫌疑。”
蕭揚對他這說法反而比較相信,劉斬就是那種利益為上的人,殺了莫滄海,確實對他沒好處。
“苗魁見我不答應,就改口說那就由他做點處理,說他們有種蠱術,可以讓莫滄海失去偷看到的那段記憶。我信以為真,就……就讓他帶走了莫滄海。”劉斬露出悔色,“後來,當我隔天回到澄原後,才知道……才知道莫滄海已經死了,身上的致命傷是蕭揚的鋼針。當時我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但是事已發生,沒法挽回,無奈之下,我只好……只好按著苗魁教我的,把事情嫁禍到了蕭揚身上。”
蕭揚冷哼一聲,暗忖這就合理多了。烏苗教對他恨之入骨,正好利用這機會害他。只是這一著看來是高招,卻激起了蕭揚的火氣,最終導致找到程關的兒子程幕,發現了“五十萬”這個關鍵線索。
假如當時苗魁知道會變成這樣,肯定不會那麼做,但永遠沒有“假如”。
說到這處,劉斬慘然道:“哪知道滕館主對蕭揚的為人非常信任,儘管有物證,仍是不肯直接定他的罪。再後來的事,滕館主你都已經知道了,我因為怕程幕真的說得出怎麼回事,就找藉口先離開。後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