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烏苗蠱術博大精深,想來律子小姐也難以理解其奧妙之一二。”
平田律子雙眉一蹙:“希望教女大人看在盟友的份上,另外開出條件,我一定盡力滿足。”
桑傑央宗語聲轉冷:“如果我說,除了這個條件,其它條件都不接受呢?”
平田律子左右看了看,忽然走到牆角的床邊,坐了下來:“那律子就只好等在這裡,等到教女大人鬆口的那一刻。”
她這個舉動大出在場眾人的意料,桑傑央宗也不由微愕。
蕭揚也是相當詫異。他清楚桑傑央宗故意挑對方不能回答的事來做交換條件的原因,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想交換,可是現在照平田律子這架勢,她要是不走,烏苗教的這個秘巢就等於全在她的眼底下,桑傑央宗哪還有在這裡自由行事?
半晌,桑傑央宗才道:“律子小姐出此下策,是在考驗烏苗教和青葉組之間的聯盟關係嗎?”
平田律子輕嘆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我想不通,只是借用一個人而已,為什麼教女大人一定要留下他呢?難道他對你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聽到這裡,蕭揚恍然大悟。
桑傑央宗根本沒告訴青葉組的人,她中了蕭揚的針術!
桑傑央宗眼神凌厲起來:“我聽說律子小姐在貴組織裡代號為‘蛇’,果然難纏。既然不想走,那就留在這裡好了。”
她輕描淡寫地說了這兩句,連蕭揚都還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旁邊的四個蠱人中有兩人突然動作,四隻手同時抓到了平田律子雙肩、雙臂上,牢牢地把她定住。
後者紋絲不動,鎮定地道:“青葉組超過十人看到我進入這裡,教女大人可以多想想殺了我的後果。”
“誰說我要殺你?”桑傑央宗輕笑道,“把她的嘴給我扳開!”
平田律子神色終於變化:“你想對我下蠱丸?”
“蠱丸對於擁有武士道精神的律子小姐來說,根本毫無用處。”桑傑央宗向旁邊的年輕跟班道:“阿蒙。”
那叫阿蒙的年輕跟班會意過來,突然輕輕按住他的喉嚨,片刻後,他大嘴一張,一條小指粗細、長約五六厘米的泥色小蟲爬了出來。他一探手,把那蟲子提了起來,向平田律子走過去。
後者色變道:“這是什麼?”
“服下這隻‘僕蠱’,我保證從此以後你就是阿蒙忠心不二的連命僕,你會很樂意聽從我的吩咐。”桑傑央宗眼中諷笑浮現,“有的人,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另一個蠱人走過去,捏著平田律子的下巴,把她的嘴捏開。阿蒙走近床邊,探手就要把蟲子塞進去。
就在這時,平田律子突然向下一縮,竟從三個蠱人手裡脫了出來,向前一竄,左手一揚,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瞬間劃過阿蒙拿蟲的手腕。後者猝不及記,登時慘叫一聲,捧腕跪倒,不能置信地看著地上的斷腕,以及仍在指尖的蟲子。
平田律子毫不猶豫地一腳跺下,把那蟲子跺得稀巴爛。但這個動作做完,近處的兩個蠱人已飛快地再次抓住了她肩膀。她一聲輕笑,身體奇異地縮了下去,竟然再次從他們手中縮脫!
牆角,蕭揚眯著眼看得心中大訝。
柔術!
在國粹中,這種技法又稱為“縮骨功”,習練的人整個身體可以任意扭轉彎曲不說,還能縮小本來不可能縮小的骨髓。不過這種功夫早已經沒落,更多見於雜技表演內,但表演者的水平往往低下,充其量就是扭轉身體的程度,根本無法縮小骨骼。
可是平田律子展現出來的柔術水平,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程度,可以說是蕭揚見過的柔術者中最厲害的一位。
也正因此,蠱人才沒法抓牢她,而她才敢這麼大膽地一個人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