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腳步沉重地走出學校,猶豫著要不要到醫院去看雷鳴。但是自己去了有什麼用?難道就能讓雷鳴醒過來嗎?這個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問題讓蕭揚失去了去醫院的勇氣。
站了一會兒,蕭揚終於有了決斷,攔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十五分鐘後,他在北四環一條小巷前下了車。看了看街牌,上面明確寫著“楓樹巷”。
蕭揚把手裡的吳飛鵬名片的地址和街名對了一遍,然後才往裡走。寬約五米的巷子裡有點安靜,來往行人很少,道旁是一棵棵的楓樹,顯得有點雅緻。
走到楓樹巷的另一端,蕭揚才找到此行的目的地鵬飛檯球俱樂部。
剛走到高懸的招牌下面,蕭揚就發覺不對。俱樂部是地下式,入口往下延伸,但是盡頭的推拉玻璃門很隨意地開著,仔細看時,那門下半部竟然碎了一大片,像是被用猛力踹過。
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撞擊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蕭揚心裡一懍,一個箭步撲到門口,吳飛鵬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不能這樣!不能砸!”他的聲音帶著慌亂,沒了昨天和蕭揚見面時的沉穩鎮定。
一個怪里怪氣的聲音尖笑道:“哪個不能砸?這個不能砸?還是這個不能砸?”他一邊說一邊砸,轉眼就砸了四五件東西,最後突然來了一句:“還是你不能砸?”
蕭揚這時剛剛探頭往裡看,只見一個打扮像阿飛的瘦子正把一瓶啤酒狠狠往吳飛鵬頭上砸下,後者被兩個在大漢拉住了胳膊,無法躲閃,只聽“砰”地一聲碎響,吳飛鵬頓時慘叫出來,滿頭鮮血橫流,側身倒了下去。
“原來是能砸的,嘿嘿嘿嘿……”瘦子一陣怪笑,抬腳就往吳飛鵬腰上踩。
“我砸你媽的!”一聲暴喝突然響起,瘦子吃了一驚,一轉身,正好看到一個啤酒瓶在頭頂高高舉起。
砰!
瘦子慘叫一聲,步了吳飛鵬的後塵,滿頭是血地倒在了地上,抱頭痛叫不休。
這時周圍正把檯球室一陣亂砸的十幾人才反應過來,愕然看向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媽的!找死!”離得最近的一個大漢抓起旁邊一把椅子,狠狠砸向蕭揚。後者只一側身,就輕鬆避過,同時一腳前踹,毫不留情地踢正那大漢的兩腿之間。憋屈又悽慘的叫聲中,對方捂著胯下慢慢跪了下來,翻倒在地,蜷曲得像個蝦米。
呼!
左側一根檯球杆橫掃而來。蕭揚一抬手,準準地把杆尾抓在手裡,隨即向懷裡一拖。對面持杆那人立刻被拖得向他跌去,還沒反應過來,下巴陡挨一膝頂中。持杆那人連哼也也沒哼一志,一個仰摔,砸在旁邊的檯球桌上,再滾落地面,已然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一起上!”有人大叫一聲,立刻有七八人從四面圍撲而上,手裡或杆或椅,還有的拿著小刀,惡狠狠地往蕭揚衝了過去。
蕭揚手腕一抖,手裡那根檯球杆左擊右打,前戳後刺,專打要害,不到半分鐘,圍來的幾人要麼被打歪了鼻子,要麼被打爆了眼珠,無不慘叫著退開,無力再攻。蕭揚是挾怒出手,全衝著對方要害攻擊,這些傢伙就算能養好傷,也成了半殘。
要是陳冬在這裡,肯定會驚得合不上嘴。檯球杆在蕭揚手裡,就像變成了一條毒蛇,奔著敵人要害不斷嘶咬,每擊必中,無一落空。在蕭揚面前,陳冬苦練了十多年的所謂“太祖三十二路長棍”完全成了小孩子的玩意兒,毫無威力。
蕭揚冷哼一聲,銳目四掃。
這個俱樂部不大,二百多平的樣子,裡面還有單獨的休息室,此時目光所及,對方再沒有一個完整的戰力。不過整間俱樂部六七
地上的吳飛鵬還有意識,勉力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險些摔倒。對方那一酒瓶下足了力,打得他腦袋直髮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