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蕭揚截了個頭,一仰頭,杯子空了。他帶了頭,其它人才盡數喝盡。
倒轉杯子亮了相,蕭揚把酒杯倒放在桌上:“今晚這酒就喝到這兒,傷好之前,誰要讓我看見他喝酒了,我就打斷他的腿,讓他在床上多躺幾個月!”
幾個人裡面傷得最重的是荊六,趕緊點頭應是。
“不過話說回來,揚哥,我還真沒想到你給汪凱提的那條件……”豐叔嘿嘿一笑,雖在對蕭揚說話,眼睛卻看向千雪櫻,“居然是要他把順東商貿城給櫻姐!”
蕭揚灑然一笑:“你櫻姐的東西還不就是我的?當然,該從商貿城的生意里扣下的保護費,一分也不用少!不過生意場上的事我是外行,豐叔,以後這方面就要靠你多指點指點她了。”
“嘿嘿,我也就會算算帳啥的,做大生意就甭指望我了!”豐叔笑道,“不過揚哥你也甭擔心,順東的事我早打聽清楚了,汪凱有套經營班子,他人倒了這班子可沒倒,到時櫻姐只需要坐定總經理的位置,其它的事都交給下面的人就行!”
蕭揚一拍腦袋:“嘿!是我糊塗了!這麼大個生意當然不可能只靠姓汪的一個人。”
“不過……”豐叔忽然壓低了聲音,“揚哥,真要放汪凱一馬?”
這話一出,登時全桌的人都靜了下來。
“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蕭揚神色無異,“給汪凱十個膽子,他也絕對不敢再對付我。”
土仔嘴動了動,終是沒說出口。
這動作如何逃得過目光敏銳的蕭揚?他喝道:“有話就說!”
土仔硬著頭皮道:“不殺汪凱,恐怕後患無窮!”
蕭揚早料到他要這麼說,冷哼道:“再大的螞蟻,也不過任大象生殺予奪!放心吧,這事我有後著。不殺他,不代表我會放過他,咱們在黑道上混,可不代表只能用黑道的手段收拾他。有膽想殺我蕭揚,就得有膽承受那結果!”
豐叔和土仔兩人對視一眼,均想起了早前的事情。
蕭揚出現前,豐叔定下的計,就是先報警舉報李帆和田無品兩人在各自地盤上的非法生意,使他們無法分身到北街,另一方面則是抽空聚豐的人,讓飛魚撲個空,順便再報個警,利用警察來驅使他們離開。蕭揚對他的計劃沒有大改,只是把報警的任務給接了下來。
那之後,就出現了封洛帶著大隊幹警到北街埋伏的事。
蕭揚現在這麼說,難道他想給汪凱的教訓,是來自警方?否則何來“不代表只能用黑道的手段”一說?
想歸想,兩人卻均不敢挑出來。蕭揚是老大,再怎麼兄弟相稱,那也有上下之別,不該說的還是少說為妙。
蕭揚話題一轉,拿荊六的槍傷開起玩笑來,席上氣氛轉為輕鬆,拋開了公事,像自家人的家宴一樣。
一頓慶功宴吃到了凌晨兩點,蕭揚帶著千雪櫻離開,送她回北街的住所。走到路上,手機鈴聲響起,蕭揚隨手接通:“喂?”
“十五分鐘後,老地方見。”那頭的聲音冷靜沉穩。
“好。”蕭揚乾脆地應下來,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千雪櫻問道:“什麼事?”
“一個剛結交的老朋友約見面。”蕭揚輕鬆地道,“你自己回去吧,早點休息,這幾天你累了。”
千雪櫻輕輕地“嗯”了一聲,心中卻是微感詫異。
剛結交,卻又是“老朋友”?
蕭揚出了貧民區,直接攔車打的離開。
十五分鐘後,他在中心廣場邊下了車,大步走向廣場中心的音樂噴泉。那裡有不少供人坐下休息的長椅,還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花壇,花草滿布,給中間的椅子們形成天然的屏障。
(5)一個穿著短褲圓領T恤的男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