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子裡,剛關上門,就聽正坐在沙發上的秦婉兒酸溜溜地問道:“終於跟你的大美人說完親熱話了?”
“有意見就自個兒找個大帥哥說親熱話去!”蕭揚針鋒相對回了一句,走進廁所,突然又探頭出來,“我說秦警官,你整天把精神花在追查那些有的沒的事情上,你的人生還有業餘生活可言嗎?”
“去死!”秦婉兒抓起沙發墊子作勢欲砸。
蕭揚嘿嘿一笑,,縮排廁所去了。
秦婉兒在沙發上悶坐了一會兒,一陣煩惱襲來,把本來就複雜的心情攪得更亂了。
蕭揚從廁所出來,見秦婉兒還在沙發上坐著,也沒看電視的意思,不禁奇道:“我說大警官,你失眠了還是咋的?這大晚上的還不去睡覺,乾坐沙發上幹嘛?”
秦婉兒沒好氣地道:“你管我!”
“好心沒好報,我才懶得管你!”蕭揚哼了一聲,向自己房間走去。
“站住!給我過來坐下!”秦婉兒突然一聲大叫。
蕭揚根本不理她,走到門前推開門,正要進去,秦婉兒的聲音傳了過來:“有的人貌似忘了自己還有把柄在別人手上……”
“愛咋咋的!反正我問心無愧!”蕭揚強勢地回了一句,拉開門進了屋,“啪”地摔上門。
客廳裡的秦婉兒氣得把沙發墊子直接扔到了蕭揚房門外。她從來就沒打算過把那些事告訴林音,被個臭流氓又抱又親又壓,說出去太丟臉了!
蕭揚在自己屋內聽了一會兒,直到聽到秦婉兒進了她房間睡覺,才鬆了口氣。剛才的強硬反應也是他自己試探性的一招,要是秦婉兒不吃那套,他也只好乖乖出去跟她投降。這招是經驗,以前參加過的任務中就有談判任務,要是一味退縮,只會讓歹徒更另一猖狂,所以必須適度地談判中加以拒絕,有時候反而有不錯的效果。
和衣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到凌晨一點過,蕭揚才爬了起來,從衣櫃裡翻出一件帶帽的衛衣,又換了條運動褲。穿好後對著鏡子看了看,只要把帽子戴上,如果不注意是看不出他的模樣的。
收拾停當後,他輕輕開門,探頭看了看客廳,確定空無一人後才溜了出去,輕手輕腳地出了房子。他要去做的事是絕對不能讓秦婉兒知道的,否則麻煩就大了。
在小區裡走了一會兒,蕭揚找到一處偏僻的圍牆,不費吹灰之力地翻了出去。石柳小區的警衛還是不錯的,外牆上還加了鐵絲網,但是連牆帶網才四米來的高度,根本攔不住他。
時值凌晨,牆外的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只有道旁的行道樹和高高的路燈在夜色中靜靜佇立。蕭揚順著街道走到一條大道上,確定了方向,稍微做了做熱身運動。
一輛空著的計程車從他身邊過去,蕭揚卻看也不看一眼,走過十字路口,開始發足跑動。
要去的地方離這裡超過了十公里,但是他完全沒有坐車的打算。
順著大道一路直跑,蕭揚慢慢加速,加到後來已經幾乎是以常人衝刺的速度奔跑。這種對體能要求極高的高強度長跑對他來說只是家常便飯,長年的高強度體能訓練讓他的身體像核電站一樣能不斷產生強大的能量。
不到二十分鐘,蕭揚已經站在了江安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大門外,一邊慢慢調整呼吸一邊往醫院裡走去。
醫院門口的守門老大爺自顧聽著收音機,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蕭揚保持著正常人的步伐,輕快地往住院大樓而去。三分鐘後,他低著頭從住院大樓的正門走進去,沒有坐電梯,直接順著安全通道的樓梯走上去。
到了九樓,他輕輕把安全通道的門推開少許,向不遠處一間病房望了一眼,微微一愕。
那處正是吳飛鵬的病房,但此時病房外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