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遙遠道:“有點扭了,沒事。”
剛剛跑接力賽的時候還不覺得,半小時後卻腫得很痛,遙遠脫下運動鞋,腳踝處腫了一大包。
譚睿康單膝跪地給他檢查,遙遠忍不住鬼叫道:“別碰!痛!”
張震說:“起來活動看看,能站住不?”
遙遠搭著譚睿康肩膀,只能單腳站穩,譚睿康說:“在這等一會,我把椅子搬好揹你回去。”
遙遠馬上道:“別!我自己能走!”
太丟人了,閉幕式還沒完,要在眾目睽睽下被譚睿康揹著走過田徑場,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痛快。
譚睿康和張震搬椅子上去,遙遠試了試,能走,於是便走三步,停一停,沿著操場邊上離開,上樓收拾書包。
“你怎麼不聽話?!”譚睿康下樓梯時急了,眉毛擰成個結。
遙遠心想你誰啊你,比我老爸還老爸,嘴上說:“哎你別擔心,沒事的。”
譚睿康蹲下來看他的腳踝,索性把他打橫抱起來,遙遠叫道:“不要——”
張震在後面哈哈大笑,遙遠被一路公主抱回教室裡坐著,譚睿康道:“別再走了,你扭得很嚴重。”
遙遠只得在教室裡聽歌,取出練習冊做題,一身汗歇了點,比賽完後全身心舒暢,看不下去書,只覺舒服得很,若能抽根菸,和損友們聊聊天就更完美了。
閉幕式結束後同學們回來收拾東西,齊輝宇躬身看遙遠的腳,說:“我騎車載你回家?得去抹藥才行。”
“要去醫院嗎?”另一個同學擔心地說。
還是張震常打籃球磕碰,說:“沒事,回家用雲南白藥的噴霧噴一下就好了,常見的。”
遙遠的腳越來越痛,齊輝宇說:“我家有黃道益的活絡油,待會給你拿,晚上讓你哥給你揉,揉三天能好,我媽扭到就是這樣的。”
遙遠窘得無以復加,說:“小事!別那麼緊張!”
眾人群策群力,獻計片刻,該走的都走了,剩下的準備出去吃飯開慶功宴,張震的高一女朋友在外面探頭說:“寶寶,你爸好帥。”
所有人笑得肚疼,遙遠憤怒地說:“回去告訴你們班的人,別花痴我爸!”
這下旁的人笑得更慘,譚睿康去換好一身校服回來,說:“我帶小遠回去吧,你們去吃飯,我們不去吃了。”
數人商量片刻,張震說:“這怎麼行。”
遙遠道:“雞雞騎車搭我回去,你們去吃吧。”(雞雞——齊齊,齊輝宇的外號)
“我們一起,出去打個車就回家了。”譚睿康說:“你們吃。”
遙遠面無表情道:“你是大功臣呢,開慶功宴怎麼能少了你?”
“哎。”譚睿康笑道:“說的什麼話,你以為我為什麼拼了命地拿第一。”
遙遠:“?”
他忽然覺得譚睿康的話有種莫名的意味在裡頭,那是和趙國剛如出一轍的溫暖與包容。但他沒能理解譚睿康話裡的意思,也沒有問。
齊輝宇回來了,數人商量透過,張震帶著七個人去吃晚飯,遙遠拿了兩百給張震以備不夠的話墊著請客,打發齊輝宇去吃。
數人散了,譚睿康左邊一個挎包,右邊一個挎包揹著,在遙遠身前躬腰背對他。
遙遠扒了幾下,扒在譚睿康背上,說:“你行不行啊。”
譚睿康笑道:“小意思,小時候經常這麼揹你。”
遙遠:“什麼時候的事了,還拿出來說。”
譚睿康:“關門,鎖上。”
譚睿康揹著遙遠,去把教室前後門關上,一路揹著他下樓去,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教工在打掃學校,夕陽染紅了籃球場,餘輝燦爛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