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緊閉著眼簾,身體滾燙滾燙的,很是脆弱和疲憊。
夏米試著活動一下身體,喚他:“藍訣,你先放開我,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欞”
他想個淘氣的孩子一樣,就是不聽話,故意想看她因為焦急而皺起的眉宇,他將雙手緊了緊,固執地搖頭:“不要,就要抱著你。”
夏米心裡焦急,撐著雙手,拼命拉開與他的距離:“我扶你到沙發上休息一會兒,辦公室有體溫計和冰塊嗎?就算不去醫院,我先用冰塊給你降溫,再下去便利店買點退燒藥。”
這次藍訣沒有掙扎,享受地任由夏米將他的身子擺弄到沙發裡躺下,然後給他拖鞋,將腳搭在沙發上,找來薄被覆在他的身子上。
她輕輕蹲在他的身側,伸出手摸了摸藍訣的頭,還是很湯,飽滿的額頭上沁滿了細細的溼汗。
她起身要走,手卻被藍訣拉住,儘管他的腦子已經開始昏昏沉沉的,他還是下意識地說:“不要走。”
夏米拍了拍他的手,然後塞進被子裡,看著他意識渙散的臉,心一軟,安慰著:“我去找冰塊來降溫。”
開啟辦公室裡的冰櫃,想找點冰塊來降溫,可是空蕩蕩的冰箱裡除了幾隻雪糕外,空無一物,夏米將雪糕翻出來,覆在藍訣額頭上,雙手禱告:“淚流滿面可不是我的錯。”然後,提著包包下樓買藥去了。
時鐘一聲不響滑過凌晨一點,夏米從休息室裡給朵兒蓋好被子出來,又來到沙發上的藍訣身邊,摸摸藍訣的頭,俊顏仍就佈滿細汗,但是溫度已經冷卻不少,夏米略微安心,剛要起身,低頭,袖口被扯住,睡夢裡的藍訣哧語:“夏天,別走。”
夏米怔楞了很長時間,心裡刻意忽略的禁地像是被人拿著小錘子故意去搗鼓,隱隱地又不平靜了。
望著他擾亂別人心神後又大拽拽地翻身矇頭大睡,夏米嘆了口氣:“夏天不走,冬天怎麼來。”又回到藍訣的辦公桌前,繼續拿起手裡的檔案。
不知不覺鐘擺頓在了六點,夏米擰了擰眉,伸著懶腰從桌子上爬起來,一個哈欠還沒打完,夏米張大嘴巴,揉了揉眼睛,看到桌子的對面,藍訣雙手撐著下巴,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可是眸子裡波光瀲灩,眸光流轉之間是抵擋不住的光華,夏米驚慌地倒在椅背上,沒好氣白了對面的男人一眼:“病沒好,就去躺著。”
藍訣勾起皸裂的唇,抱歉地說:“是我把你吵醒了嗎?我其實只是想看看你睡覺的樣子的。”
他的坦白倒是讓一貫以調戲人為樂的夏米啞然了瞬間,喉嚨裡竟然冒不出話來。
“你……”
“你……”兩人異口同聲,夏米快速說:“你怎麼那麼早就醒了,還是再睡會兒,今天是星期六。”
“我知道今天是星期六,但是8點有一個臨時的會議,我昨晚睡了一晚,解決方案還沒有拿定,我想趁這段時間再看看。”他的聲音乾啞無力,如同在沙漠裡漂泊多日滴水未盡的旅人。
夏米連忙去倒了杯溫開水塞進藍訣手裡:“女人一天要喝八杯水。”然後不能他反應的時間,又將昨晚自己研究的檔案拿起來晃了晃:“你說的是‘天空之城’的事嗎?”
藍訣喝了八杯水,視線穿透杯壁投射在夏米手中的檔案上,濃眉緊擰,點了點頭。
“‘天空之城’真的存在質量問題嗎?真的給建築商回扣,使用劣等材料?”
“怎麼可能。”藍訣眼神銳利如刀。
“那這麼說是競爭對手的輿/論打壓,又或者說是空穴來風。”
“這些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你還是去沙發上躺著休息休息。”藍訣淡淡開口,作勢繞到夏米麵前要拿夏米手裡的檔案。
“不給。”夏米將檔案交換到另一隻手上,拉扯開好遠,然後賴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