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你媽媽呢?”藍訣將朵兒抱起,失望地掃過朵兒的身後。
朵兒低下頭湊近藍訣:“爸爸,我是來偷看拉拉姨姨約會的。”
朵兒話音未落,就見身旁一副凶神惡煞模樣的叔叔,臉色越發陰沉下來,眼睛裡是朵兒可以讀懂的生氣、憤怒、驚慌……
“爸爸,叔叔怎麼了?”朵兒被洛寒陰鬱的雙眼嚇得蜷縮在藍訣懷裡。
“朵兒,那個叔叔喜歡你拉拉姨姨,我們幫幫他好嗎?”藍訣憋著快忍出內傷的笑,低聲詢問小傢伙。
費話,把洛寒拐來的原因不就是將米拉這個大燈泡給騙走,至於懷裡的小燈泡,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打發給洛寒和米拉。
如果朵兒知道此刻懷抱著自己的爸爸在打自己的主意的話,只能欲哭無淚,被人賣了還要給人家數錢。
“那個叔叔對拉拉姨姨好嗎?”朵兒含著胖胖的手指,天真地問。
“當然,你看你拉拉姨姨對面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狗熊,怎麼可以和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洛寒叔叔比嗎?”藍訣繼續答非所問,小傢伙和她娘一樣是個外貌協會,藍訣抓住要害下手。
小朵兒哭喪著臉,爸爸媽媽講話怎麼都四個字四個字的,她只聽懂了“拉拉姨姨對面的叔叔是狗熊”,爸爸這麼一說倒好像真的是了,朵兒太陽花的小臉綻放出甜美的笑:“那爸爸我們幫幫洛寒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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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米拉被喋喋不休的副機長逼直懸崖邊緣,她看見了陰魂不散的洛寒。男人的臉籠罩在陰森的暗影裡,整個身子散發出冰冷的寒流,米拉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她莫名感到一陣心虛,可是轉念一想,洛寒又不是她什麼人,無非是個既不同父又不同母的哥哥外加前男友,念及此,米拉挺直了腰板。
洛寒徑直走到米拉身邊坐下,不規矩的左手爬上米拉縴細的腰肢,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明顯感受到女人的戰慄,滿意地看到米拉臉上爬滿侷促不安,邪魅地湊近女人紅豔欲滴的耳垂,低沉而性感的嗓音響起:“不是嚷嚷長途飛行累了嗎?我給你放好了洗澡水。”
他垂下頭,看到米拉強忍著憤怒的雙手握緊成拳。
他抬起頭,看到對面的狗熊面色凝重,眼睛裡混合著費解和憤怒。
米拉努力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儘量心平氣和拂開男人的雙手,迎上機長審視的目光,安詳地微笑起來:“機長,我哥哥就是喜歡開玩笑。”
對面的機長像是鬆了一口氣,剛伸出手要和洛寒握手。
哪知洛寒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機長別介意,現在的女孩都喜歡把男朋友叫哥哥,尤其是做/愛的時候。”
米拉僵硬地轉動脖子,整個後背陰冷發疼,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居然可以在如此優雅的環境裡,如同喝白開水一般自然地吐出人類繁衍後代最神聖的字眼。
顧不上米拉蒼白的容顏,彷彿是為了印證洛寒的話語,“媽咪、爹地……”甜膩膩的娃娃聲響起,朵兒小小的身子,屁顛屁顛滑進了洛寒的身子裡。
米拉手一抖,盛滿咖啡翻倒了下來,沿著桌面,滴答滴答淋在對面機長的米白色休閒褲上,那一秒,米拉彷彿失去靈魂的木偶,忘了提線,怔楞當場、沒有反應,眼睜睜看著機長黝黑的臉寫滿失望和憤怒,拂袖而去。
洛寒抱著懷裡的小肉球,這一刻對小傢伙的愛已經溢於言表,毫不吝嗇送上香吻數枚。
夏米才出電梯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米拉憤恨地將自己塞進計程車裡,洛寒抱著她家朵兒拉著計程車門撒手不放,最終成功擠了進去。
夕陽灑下的餘暉裡,藍訣倚在大理石冰冷的柱子上,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