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罩著宋羨魚。
宋羨魚伸著兩腿,靜靜地聽男人講電話的磁性嗓音,看著他深邃的五官,心頭一片安寧。
過了約五六分鐘,季臨淵收了線,把手機放進褲兜,走過來摸了摸女孩的腦袋,聲音低沉溫柔:“還捨得回來?”
宋羨魚抱住他精壯的腰,臉埋進他懷裡。
旁邊有人側目,季臨淵沒有拉開懷裡的人兒,輕輕攬住她的肩,神色鎮定自若,眼神放縱。
懷裡傳出悶悶的女孩音:“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遇到向你大獻殷勤的女人?”
季臨淵聲線平和:“誰有你這麼大的膽?”
“那可說不好。”宋羨魚仰起素面朝天的小臉,面板白的有些透明,“你出去應酬的時候,沒有人往你懷裡塞女人嗎?”
“腦袋裡整天在想什麼?”季臨淵蜷起指關節敲了敲宋羨魚的腦門,“當模特真是屈才,不如改行當作家。”
宋羨魚不知道想起什麼,笑得眉眼彎彎,模樣生動鮮明,“我要當作家,就讓你當男主,我當女主,寫你千方百計追求我,我始終坐懷不亂不理你。”
“坐懷不亂?”季臨淵興味深長,笑容儒雅:“知道這四個字怎麼寫?”
宋羨魚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反問:“難道你會寫?”
說完,兩人都想到某些事,有些心癢難耐。
宋羨魚無意識地舔了下嘴唇,手指勾住男人骨節分明的食指,勾人的眼尾掃向季臨淵,“我們回去吧。”
四目相對,彼此心照不宣。
卻在這時,旁邊過來一個人。
“小魚,季總,你們……原來認識?”鬱離聲音透著詫異。
宋羨魚扭頭,看見鬱離,臉上的笑緩緩消失。
鬱離走過來,小心翼翼討著好:“小魚,我知道你今天回來,特意來接你,還帶了你小時候最愛吃的焦圈,媽媽親手做的,你嚐嚐。”
宋羨魚攥著季臨淵大衣袖子的手收緊,因為用力,骨節有些白。
鬱離這副樣子,襯得她像個不孝女,正想著該怎麼化解局面,攥緊的手被一隻乾燥溫暖的大手握住,季臨淵微微俯身,嗓音溫柔地問她:“是不是累了?”
宋羨魚仰頭看著他深邃的眸。
“累了就回去休息。”季臨淵說完直起身,轉頭看向鬱離,“她剛回國,需要休息,黃夫人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一步。”
男人說話禮貌又風度,也堵了鬱離的後路。
她表現得那麼關心宋羨魚,現在宋羨魚累了,她自然不能再纏著不放。
鬱離臉色微變,很快掩飾過去,笑了笑,“那我不耽擱小魚回去休息,還請季總照顧好我女兒。”
兩人在紐約咖啡館說的話,鬱離很有分寸地沒提。
……
回到車上,宋羨魚靠著副駕駛。
女孩安靜得有些過分。
季臨淵沒有問她和鬱離的關係,把時間留給她。
不知過去多久,還是宋羨魚自己開口:“你不好奇我和她的關係嗎?”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鬱離。
“每個人都有不想示人的事,你不想說,我不會問,你想說,我會聽。”季臨淵握住宋羨魚的手,說出來的話彰顯了成熟男人的理智。
“你跟她認識?”宋羨魚問。
“在一個商業活動上見過。”季臨淵回得雲淡風輕。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宋羨魚緩緩笑了笑,“她是我母親,在我七歲的時候不要我了,一個多月前,她忽然又出現在我面前,說要彌補我。”
宋羨魚凝視男人俊美威嚴的五官,“我對她這麼冷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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