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禮,等直起身之後。五皇子又與在場諸位士子們拱手,笑著道:“諸位也是一樣,有邱先生在此。今日在座就與我們兄弟以同窗論交吧。”
眾人雖然都道不敢,也沒有人將五皇子的話當真。但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皇帝最為喜愛的兒子計程車子們無不對他心生好感。
一位姓周計程車子道:“殿下也會被太傅罰抄書?”
五皇子請邱先生先入座,然後才笑著道:“在太傅面前,我也是學生,做得不好就認罰,與諸位在書院中是一樣的。”
一旁的八皇子插嘴道:“太傅罰的是我,五哥只是陪我受罰而已。”
五皇子溫聲道:“我是你兄長,你做錯了便是我這個榜樣沒帶好,理應同罪。”
眾人聞言,覺得與這位沒有絲毫架子的五皇子不但平易近人還兄友弟恭,感覺上又親近了不少,與他搭話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五皇子都一一回了,六皇子也偶爾說上幾句,不過並不搶五皇子風頭。
李恆在裡面的雅間看了半天熱鬧,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偏著頭嗤笑道:“假,真假!假得我牙都酸了!”
雅間與花廳不過是屏風之隔,李恆這話又沒有刻意放低聲音,所以不少人都聽到了,廳中不由得一靜。
八皇子李嶸當即朝屏風這邊看來,冷聲道:“李恆!你罵誰假呢!一個大男人還藏頭藏尾的。”
李恆嘿嘿一笑,抓了一把瓜子起身繞過屏風出現在了眾人面前:“誰藏頭藏尾了,小爺生得玉樹臨風,用得著藏麼?我不過是抱怨了一句這瓜子兒壞了,這樓裡以次充好弄虛作假,你急著對號入座幹嘛呀?”
五皇子攔住了八皇子想要反唇相譏的話,對李恆笑了笑溫聲道:“康郡王也在?晉王世子今日可也有前來?”
八皇子笑道:“五哥,這裡是詩會,不是百花會,晉王世子怎麼會來?”
周圍有人想起那位晉王世子的風流荒唐,不由得會意地笑了。
李恆立即瞪向了那些發笑的人,怒道:“笑什麼笑!這裡是詩會,不是百花會,要你們賣笑麼?”
有士子不滿道:“郡王,這裡是談詩論畫的地方,還請你不要口出惡言!”
李恆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地道:“你們在這兒吟了半天的淫詩,小爺都沒有嫌你們汙了小爺的耳朵,你們倒是挑起小爺的理來了?”
邱先生原本正與薛行衣說著什麼,此刻也往這邊看了過來。
那士子見邱先生也注意到了這邊,不由得氣憤地道:“還請郡王慎言,我們什麼時候吟……吟那不堪入耳之音了!”剛剛最後一個吟詩的就是他,他不由得被李恆這汙衊的話氣得臉色通紅,生怕被邱先生誤會了,留下個輕浮的印象。
李恆皺眉想了想,一臉疑惑;“剛剛那個什麼‘百兩御之……百兩將之……百兩成之’的不是淫詩?”
士子壓著怒火,儘量維持著自己的風度吟道:“‘維鵲有巢,維鳩居之。之子于歸,百兩御之。維鵲有巢。維鳩方之。之子于歸,百兩將之。維鵲有巢,維鳩盈之。之子于歸,百兩成之。’郡王是說這一首?這首詩出自《詩經。國風》,說的是……”
李恆將瓜子一扔,拍了拍手打斷道:“甭解釋了,小爺知道!這首詩說的不就是一個有家有室的男人去妓院嫖|妓。還厚著臉皮跟人討價還價了一番。最後兩人以百兩成交了?這還不是淫詩?”
李恆說完了之後還一副你別蒙我,我識字的樣子趾高氣揚地看著那士子。
花廳裡突地就是一靜,然後便是鬨堂大笑。
那士子羞得滿臉通紅。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又想要跟李恆好好理論一番,可是看著李恆那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他突然就有些詞窮。
坐在雅間裡的女眷們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