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人身邊扎著馬尾辮的四五歲小女孩兒,再仔細的看了一眼女人,閉了閉眼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亞言無緣無故捱了一頓打,什麼心情也沒有了,待在房間裡對穆易辰進行以下犯上的教育,“易辰,你真的不能這麼下去了,再這麼下去,你真的完了。”
情緒太激動,扯到唇角的傷口,倒吸一口氣,狠瞪了對面一臉淡然的男人一眼。
“很像,不是嗎?”
他不承認自己認錯人有多可恥,只怪那女人長的太混淆視聽。
“像個屁,人家明顯比你那位高出好多,除了臉型沒有一點像的地方,難道你跑過去的時候,就沒聽見人家女兒叫她媽媽嗎?還有……易辰,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你不能再沉浸以前的事情裡,你要振作,要振作知道嗎?”
一向寡然淡薄的目光,突然像蒙了一層灰濛濛的霧,迷茫的讓人看不出他本來的情緒,穆易辰突然雙手捂住頭,哽咽著聲音說:“亞言你不懂,你不懂我為什麼這麼難過。”
話音剛落,一滴滴淚,像是斷了線的柱子,滴在他黑色的西褲上。
認識他這麼多年,亞言沒有見過他為什麼事焦慮過,更別說哭,一下子慌了神,想要安慰卻不知道怎麼說,抬手想要抽紙巾,手指不小心碰到桌角,彎曲他好似骨折的小拇指,疼的呲牙咧嘴,還是快速的抽了一張紙給他,“那你說啊,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或許說出來,心裡就會好受許多。”
“我……我不敢!”
亞言再次被震懾住了,窮其他所有的智慧,他也想想不出穆易辰有什麼事是不敢的。
向來不都是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嗎?
“沒事,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說了我幫你保密,或許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
緩緩的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光亮,忽地的又暗淡下去,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幫到自己,沒有人能。
“就算我不能幫到你,但是我會傾聽不是嗎?”
亞言的話,像是觸動了他的心絃,情緒一度激動起來,他最近真的是太苦悶太壓抑了,心裡的壓抑與苦悶,卻不能對任何人一個人道出。
因為他太瞭解穆邦國的實力,他看似脾氣暴躁,喜形於色,其實城府很深,為了穆家,為了凱悅集團,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我可以相信你嗎?”對上他的目光,穆易辰彷徨又猶豫。
亞言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坐了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說吧,因為我不受限於任何人,大不了我不在凱悅集團幹,回家啃老。”
穆易辰沉默了一下,眼底的激動情緒愈發濃烈,“我懷疑,晴晴跟孩子,跟孩子,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說完,他迅速的捂了臉,眼淚從他的骨節分明的指縫裡流出來,模糊了俊朗的眉眼。
亞言被他的說辭嚇了一跳,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早就聽說穆邦國早年混跡黑道,心狠手辣,壞事做絕,在一次幫派拼殺中,如不是穆易辰的父親冒著生命危險,用大半條命救他回來,恐怕他早就被生死對頭亂投砍死了。
雖然胡作非為,但是穆邦國非常講義氣,自認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當年立下誓約,只要穆易辰的父親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絕不說一個不字。
穆易辰的父親是一代儒商,見不得這種打打殺殺,更何況這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想盡辦法為他改了身份,偷偷送出國,把國外的一些小企業試著讓他打理。
人間正道有滄桑,邪惡總也戰勝不了正義,當年與穆邦國有著血海深仇的生死對頭,在政府長達五年的圍剿下,終於全部剿滅,穆邦國才得以回國。
在國外這些年,他做了不少善事,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