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聯姻也是為了利益,最起碼我和溫雅之間有感情,法律都規定婚姻自由了,爸還用這種談生意的方式規定我未來的伴侶合適嗎,您的政治思想也該與時俱進。」
穆奇正揮毫寫了一個『靜』字,「感情一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看不出那位溫小姐有什麼好的,但是能得你喜歡應該也有她過人之處,我不會過多阻撓你的選擇。」
「謝謝爸。」
「才剛剛萌芽的愛情而已,能不能經歷住風吹雨打還不一定。」穆奇正現在的反應跟他一開始表現出來的冷淡並不一致,他把筆擱到筆架上,背著手往外走,「畢竟爸爸是過來人,情之所至,忠於自己感情的選擇在外人看來可能難以理解。」
穆清燁低頭笑笑,「我知道,您從一開始就不是真的要阻止我,家裡的攔路虎是樓下那兩位。」
「你明白就好。」公司能發展成什麼樣全看掌權人能力,聯姻只是下下策,想要的東西就靠自己的能力爭取才是正經。
穆清燁下樓時沒看到她們在客廳坐著,有些詫異,傭人正在收拾桌面上的茶盞,「少爺,老夫人她們去後面的花房了。」
「知道了。」
穆奇正說道,「就算你奶奶和你媽不喜歡溫雅,也不會這時候給她難堪,她們比誰都在乎你,一時之間不能接受溫雅,無非是怕她對你不是真心。」
「嗯。」穆清燁暗忖,他要擔心的該是溫雅的爸媽才是,依照中國人的傳統心理,齊大非偶,溫雅的父母如果真心為女兒著想,沒有攀龍附鳳的心思,他的身份反而是種阻礙,現在的大環境下,男女結合,倘若一朝離散,吃虧的都是女孩,如果他們覺得自己對溫雅不是真心的,又該怎麼辦?
穆清燁摸著自己的鼻尖,還沒發生的事他都開始杞人憂天了。
花房的奼紫嫣紅超出溫雅的想像,各種品種的花栽種在符合自己生存環境的土壤中,光照溫度肥料打理的很是妥帖,厚重的琉璃被花映出各種色彩,鼻息中縈繞的花香卻不刺鼻,溫雅看了一眼上面運作的通風扇,再次感慨美好的存在大多都需依託於金錢。
因為花種繁多,怕看起來凌亂,中間用粗壯的藤蔓搭做架子隔開,暗灰色的藤莖上也纏繞著小巧玲瓏的花朵,別有一番雅趣,再配合著下面用原木打造出來的桌椅,安插在各樣花色中絲毫不顯突兀。
穆老夫人是個真正的惜花之人,走了一路,她拿著個小鏟子,撥弄著繁複的花瓣找尋下面的草葉。
許白韻怕她身體累著,一直攙著她的手臂。
穆彎彎與溫雅落後兩步,小聲跟她說話,「其實真正喜歡花的人是我爺爺,這處花房最開始沒有現在這麼大,是奶奶一年年把喜歡的花加在裡面,這玻璃房也就隨年擴增,變成了今天這樣。」
「他們的感情一定很好。」
穆彎彎聳聳肩,「爺爺去世的時候我還小,但是聽我哥說他們是那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結合,在結婚前都沒見過彼此,之後的相處也是相敬如賓,沒有想像中炙熱濃烈的情感,就是他們那個年代獨有的細水長流式的感情。」
「所謂喜歡就表現在家長裡短的細節,哪怕人不在了,一言一行也帶著那個人留給她的痕跡,就像這處花房。」
穆彎彎恍然大悟,「愛屋及烏?」
「也許吧。」
穆彎彎:「我奶奶也是性情中人呀,溫姐姐,你跟我哥之間是哪種啊,愛的轟轟烈烈還是平淡如水?」
溫雅思索了一會,發現沒辦法定義,「你哥有點特別。」他人前人後有兩副面孔,她都挺喜歡的。
嗅出八卦的苗頭,穆彎彎立馬興奮起來,「怎麼個特別法,我總覺得他是那種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人,而且他潔癖特別嚴重,領地意識也強,陌生人和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