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來,可就休怪我掌下無情!”
“人面狼”葛嘯山怒吼了一聲,正要撲上去,卻被孫波一把抓住!
“不可造次!”孫波眼睛一掃司徒火,道:“老大,這件事怎麼辦?”
司徒火眼睛裡閃爍著無比的怒火,向孫波點點頭道:“去把譚家的母女帶出來!快去!”
孫波欲言又止,匆匆離開。
桑南圃一隻手掌仍然扣在簡兵身上,簡兵由他掌心感覺出一股極強的熱力,因知道桑南圃這隻手掌內,已貫注了全身真力,只要隨時向外一推,自己這條命可就別想再要了,所以他內心儘管一千一萬個不服氣,卻也不敢以性命來作賭注。
不一會功夫,孫波帶譚氏母女遠遠地走過來。
譚氏母女看來臉色極為憔悴。
母女二人每人身上都緊纏著一根絲條,散發披肩,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遠遠站定之後,孫波用手裡的一口刀,比著譚氏母女,大聲向著桑南圃道:“怎麼樣,你先把人放過來吧!”
桑南圃打量著譚氏母女,見二人雖然神情憔悴,但是看上去都還好,不像有什麼受傷的樣子。
母女二人表情迥異——
陶錦壁狀若呆痴,面色蒼白,只是呆呆地看著桑南圃不發一語。
譚貴芝這時卻似恢復了知覺,忽然低下頭泣出聲來。
二人像是由水牢裡放出來的樣子,全身水溼,不勝狼狽,較之昔日之絕世風華,的確是不可同日而語!
桑南圃輕喚一聲,道:“譚姑娘,你還好麼?”
譚貴芝聞言之後,哭得更大聲了。
她強止住悲傷,抬起頭看著桑南圃道:“謝謝你桑……大哥……想不到你還想到來救我……可憐我娘,她……她……”說著說著她又自低下頭泣出聲來。
桑南圃看了一旁的陶氏一眼,只見她面上仍是毫無表情,顯系受過了極大的刺激模樣。
原來是一張極易惹人同情的臉,只是對於桑南圃來說卻是無動於衷!
他原本該上前一劍劈死她的,只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拯救她脫離惡人之手,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自己也想不通。
面對著眼前的兩個女人,桑南圃呆了一會兒——
他目光轉向“鬼太歲”司徒火道:“今天的事,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我放了簡兵,你也把她母女交給我。可以麼?”
司徒火嘿嘿冷笑道:“老實對你說吧,這兩個女人對我沒有用,姓譚的當年乾的好事,今天也叫他嚐嚐味道!”
桑南圃陡然一驚,意識到司徒火話中之因,禁不住向著譚氏母女望去,卻見陶錦壁面色呆痴,而譚貴芝卻已泣不成聲。
她一邊哭,一邊目注著“鬼太歲”司徒火,痛聲罵道:“你們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
桑南圃一怔,怒聲道:“姑娘莫非被他們……”
譚貴芝搖著頭道:“我沒有,只是我娘……”
一面說著她淚如雨下,早已泣不成聲。
司徒火卻聲如洪鐘般地縱聲狂笑了起來,笑聲一頓,他目射兇光,注視著譚貴芝道:
“丫頭,這一切都是你那爹爹當年做事太過絕情辣手的報應,你回去對你那老頭子說,他當年所作所為,我卻要他百倍的償還給我!”
說到這裡轉臉向桑南圃道:“這兩個人交給你了,把我兄弟放過來吧!”
桑南圃冷冷道:“可以,請你先為她們母女鬆了綁!”
司徒火鼻子裡哼了一聲,轉看向孫波道:“給她們鬆綁!”
孫波手中刀一連揮出兩下,“唰唰”兩聲,譚氏母女身上的絲條已被斬開,譚貴芝痛呼一聲,撲上去緊緊抱著了母親,一時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