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雁翎怒吼一聲,再次撲過去,他身上多處受傷,行動已不若昔日之靈活,但是他決計不走,要與敵人拚個死活,一劍得手,他越加不放過葛嘯山。
當時人未近前,左手先已平胸推出,施展出“小天星”掌力。
指尖一揚,他嘴裡“吐氣開聲”,一聲叱道:“嘿!”
掌力一現,葛嘯山負傷之下,來不及運功防範,吃掌力擊中後背,身子跳出三四尺外,一交栽倒在地。
譚雁翎長笑聲中掌中劍脫手而出——
奇光一閃,有如經天長虹。
葛嘯山全身打了個冷戰,兩道濃眉猝然一揚,“喔”地叫了一聲,即吃譚雁翎飛來的長劍前胸後背貫穿了個透心涼。
譚雁翎怪笑了一聲,踉蹌的身體撲上前用力踏住了葛嘯山的身體,狂笑著把插在他背後的劍身拔了出來。
就在這一剎那,當空人影一閃——
“鬼太歲”司徒火飛輪般地旋身而至,一雙閃爍著銀光的手套兜心投穿過來。
譚雁翎猝然一驚——
猛可裡聽得女兒譚貴芝嬌喝一聲道:“爹小心——”
人影一閃,譚貴芝已由廳內縱身而出,她的身子還沒有落地,已由掌內發出了一掌金錢鏢。
出手的金錢,在空中彙整合一天金光,用“滿天花雨”的打法迎合著司徒火的正面一擁而至。
司徒火雙手本已向譚雁翎背後刺穿而出,乍遇猝襲,恨惡得鼻中“哼”了一聲,他身軀向後一坐,雙手“排山運掌”迎空推出去。
巨大沉實的掌風,迎合著空中的一天金線,但聽得叮噹一陣子亂響,有如風捲殘雲般的全數例捲了過去。
譚貴芝如非及早騰身,只怕反要被這金錢所誤傷。
她身子方自騰起,只聽得一陣子劈剝聲響,一掌金錢全數倒嵌入木門之上,木屑飛濺中,只見門板上全是坑洞,卻看不見一枚金錢,足見此老功力驚人一斑。
這一掌金錢,雖然未能傷著了司徒火,卻也達到了譚貴芝救人的效果。
譚雁翎似從夢中醒轉恍然一驚,猛地持劍反向司徒火當胸刺去。
雙方此刻動手,任何一方也不會手下留情!
譚雁翎真力貫注劍身之上,在劍出的同時,即先有一道濛濛的劍氣由劍尖上逼運而出。
司徒火識得厲害,倏地點足倒退。
先者,司徒火、餘烈交手,司徒火以一技之勝,戰勝了餘烈,一式“雙插手”傷及餘烈兩肋,使他口噴鮮血,當場昏死了過去——
但餘烈畢竟不是平凡身手之人——
此人在青海習得異術“倒翻河車”,是一種運轉生息的氣功,功能起死回生。
此刻刀劍喧譁聲,一入耳中,很快使得他幽幽醒轉過來。
他睜開眸子略微定神,已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咬了咬牙,翻身坐起,忽覺得背後一物上下跳躍不已——
餘烈呆了呆,自責道:“我竟然忘了這個扁毛畜生。”
原來他上陣之前,先已把那頭愛若性命的“金頭鷹”背在背後,為了掩人耳目,外面罩了一件外衣,此刻他身子倒地,把竹籠壓折,那頭豢養的金頭鷹在他衣內撲騰翻打不已,倒使他忽然觸及了靈感,當下餘烈伸過手來,自裡衣內抓住了那隻金頭鷹。
有了這隻鳥,他似乎又恢復了信心。
這時司徒火的一雙鬼爪子上下翻飛不已,正與譚氏父女兩口長劍戰在一塊。
譚雁翎因腿部受傷過重,身軀轉側欠靈活,如非譚貴芝插手相助,只怕早已有所失閃。
司徒火本是滿懷雄心壯志來的,認為自己兄弟四人再加上得力手下六人,以十人之力勢將把譚家滿門上下一舉殲滅,哪裡想到事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