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沒有答應做她家兒子的側妃,她便次次針對於她,真夠讓人無語的。
楚雁迴心裡腹誹著,正欲開口衝皇后兩句,太后不鹹不淡的開口道:“皇后啊,你要是覺得陪哀家坐坐聊聊家常耽擱了你寶貴的時間,便回你的坤寧宮去吧。”
皇后臉色一白,隨即腆笑臉道:“太后你說哪裡的話?你老人家一向喜靜,連每日的晨昏定省都省了,臣妾等想要陪你卻是找不著機會,今日難得借縣主的光在你老人家這裡坐坐,臣妾等定然要多呆一會才是。”
這死老太婆,又不是皇上的親孃,仗著扶持過皇上就倚老賣老,處處壓制她,將她皇后的尊嚴嚴重的踩在腳下,讓她面子往哪擱?活那麼多歲數怎麼還不去死?
“如此便好生的坐著。”太后睨了她一眼,便笑著轉向楚雁回。
後者行至太后身前丈外停下,雙手交疊於胯側,曲膝向眾人見了禮,“宜城給太后、皇后、蕭貴妃以及眾位娘娘請安,太后金安,皇后娘娘貴妃娘娘眾位娘娘萬安。”
她一進殿,皇后看向她的眼神中就隱藏著鄙夷和不屑,還故意挑刺,是以這會兒她故意將她和其他的妃嬪擺在一起道安,果見她面色有些不舒服。
“好孩子,不必那麼多禮。”太后慈愛的說著對楚雁回伸出手,“來,到哀家這裡來。”
不用太后吩咐,月嬤嬤很有眼力價的搬了椅子到太后的身邊。
“是,太后。”楚雁回忽略皇后有些憤然的眼神,大大方方的走到太后身邊,扶著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月影手上領著一隻大籃子,隨即也走到她的身後站好。
甫一坐下,太后便興致高昂的輕拍著她的手,“雁回丫頭,哀家聽說昨兒你在長安街擺臺為皇后孃家侄女木二小姐化了個妝,讓她驚為天人,好似換了張臉似的。嗯,那木二小姐是個什麼樣子,哀家可是清楚的,你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京中的事如何能瞞住宮中這些人?所以楚雁回並未覺得有絲毫意外,柔柔一笑道:“回太后,這自然要歸功於咱們鳳儀閣新推出的一些化妝用品了。”
“鳳儀閣?”皇后蹙眉道:“宜城縣主,眾所周知,鳳乃鳳凰,百鳥之王;儀,乃母儀天下之意。你們一個賣化妝用品的小店也叫鳳儀閣,難不成是隱喻宜城縣主有母儀天下的想法?”
“皇后娘娘想太多了。”楚雁回不卑不亢的道:“鳳的解釋是鳳凰沒錯,但是我們這裡卻是指的女人,儀也並非母儀天下,而是寓意吉祥,圖個好彩頭罷了。咱們賣化妝用品的店子,賺的就是女人的錢,去的多數也是女人,所以這個鳳儀並非皇后娘娘口中的鳳儀。”
“強詞奪理,你……”
“皇后,文字乃是天下萬民的文字,不是咱們皇家專享的!”太后不滿的打斷她的話道:“不能因為你是皇后,旁人就不能用鳳儀這兩個字了,放哪裡都是說不過去的!罷了,哀家不過是皇上的養母,你不放在眼裡也是有的,不過哀家絕不會因為你是皇后便遷就於你。你若是再無中生有,便離開吧,哀家不會挽留!”
這話實在有些重了。是以除了蕭貴妃臉上掛著淡淡笑意外,其他人莫不是默默的垂著頭。
楚雁迴心裡暗道了一聲活該,便將視線放在別的地方,餘光卻是正好能瞥見皇后的臉色極臭。
雖然她並不怕皇后找茬,但是能避免一些麻煩她都儘量的去避免。是以對於太后為她出頭,她心裡很是感激。不管太后是個什麼樣的人,手上染了多少鮮血,至少目前這幾次的相處,她對她都是極好的。而對於對自己好的人,她一向都記在心裡!
“太后息怒,臣妾不再說話就是了。”皇后訕訕的道。
她實在想不通太后何以會這般包庇楚雁回,明明是就是她強詞奪理,卻是怪上她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