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人要獨自出門的,勢必讓暗衛跟著,以防再有意外發生。
接下來的幾天無事發生,過得很是安逸。
楚雁回將那些沒有去蓋房子的婦人姑娘們再次給聚了起來,利用每天上下午的空檔,將蠶豆都煮了去殼,一半發酵,一半晾曬;黃豆也煮了裹著南瓜葉晾曬。
因為擔心小孩子搗亂,楚雁回家的屋頂上,曬滿了大大小小的簸箕。當然,這些東西都是輕弦等人用輕功,搬上屋頂的。
另外,泡菜罈子裡面加入鹽巴、青花椒子、蒜瓣等材料制了泡菜水,將洗淨晾曬得蔫耷耷的青菜葉子與一些生薑、辣椒都入了缸。楚雁回專門將以前明海和李氏的屋子用來擺放缸子,現在進去,能聽見壇水咕嚕咕嚕的冒泡,依稀還能聞到酸酸的味道,這說明泡菜泡製成功了。
新泡製的泡菜花的時間要久一些,大約需要五到七天便能食用了。等罈子裡的水徹底養成後,像青菜一類的東西,一般頭天放下去第二天就能食用了。
還值得一說的是,上官譽為阮氏實施了幾次針灸,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需再服幾貼藥便能大好了,為此,阮氏對上官譽簡直是感激涕零。
還有一件事,三天時間過去,賀連決的父王靖王並未相逼於他,這讓賀連決有些想不透,楚雁回亦是感到奇怪極了,那日靖王盛氣凌人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分明就不希望她和賀連決在一起,怎麼會就這樣放過他們了?是同意她和賀連決在一起了嗎?還是說他另外有什麼事耽擱,離開了?
依楚雁回看來,第二個原因更讓她信服一些。
這日天色還未黑盡,楚雁回家的灶房亮堂堂的,時不時能聽見屋子裡傳出杯盞盤碟的聲音,想來正在用膳。
一輛馬車施施然而來,停在楚雁回家的門前,輕弦聽見聲音出來,見到駕車的人,訝然的道:“輕陌,這個點你怎麼來了?咋還駕著馬車呢?”
“別提了,有位大爺非要來,還得讓我堂堂烏衣騎給他趕馬車,你說我這是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十萬兩沒還啊?”輕陌埋怨道。
“得,好些人給爺駕馬車爺還不樂意呢,你還埋怨上了。”隨著一道略顯輕飄的聲音響起,一名紅色衣袍的俊美男子撩開車簾跳下馬車,看見輕弦手中的筷子,“喲,你們正好在吃晚飯呢吧?哎呀,餓死我了。”
輕弦嘴角抽了抽道:“二爺你還真不客氣。”
“這不是我姑……”被喚著二爺的男子接到輕弦遞來的眼色,立即改口道:“哎呀,肚子都餓扁了,客氣啥啊?”
“輕弦,是誰啊?”楚雁回的聲音傳出來,“餓了就請進來吃飯吧,飯有多的呢。”
“那敢情好。”紅袍男子也不客氣,大叫著向屋門口走去,“景瀾,景瀾,兄弟來了也不出來迎接一下。”
賀連決瞥了一眼踏進灶房裡的人,沒好氣的道:“叫什麼叫?別把村裡的狗都給引來了。”
“噗哧。”楚雁回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問賀連決道:“景大哥,這位是?”
眾人紛紛看向來人,可以看出男子面容嬌美,唇紅齒白,眼睛又細又長,微微上挑的眼尾和眉尾給人一種邪邪的感覺,再配上他騷包的大紅袍,分外妖嬈。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就算是不說話,也給人一種在笑的感覺。他手中拿著一把烏骨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楚雁回敢發誓,如果不是他早便開口說話,如果不是他身高比一般女子高上許多,她肯定會在第一眼的時候把他認成是女人!
男子眼睛掃了一圈,在阮氏的臉上停留了一息的工夫後,看向楚雁回,笑吟吟的道:“這位便是景瀾未來的世子妃吧?我是……”
“他叫張巡,行二,咱們都叫他張二。”賀連決趕在男子開口自我介紹前,打斷他的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