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啞然失笑,明明自己嘴饞了,還要把理由說得冠冕堂皇,真是人小鬼大。
“呵,他啊,就是這個樣子。”上官譽無奈的道:“他叫做上官庭軒,是我二哥的兒子,二嫂才為他添了個妹妹無暇顧及他,而他又特別喜歡老祖宗,便將他送回來了。”
“上官大哥,他可有和你說過當日我在人販子那裡搶了個錢袋,想要訛我分一半銀子給他的事?”
上官譽想到那時的場景,忍不住笑道:“說了,當時他還頗為懊惱。被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然後三天不給他吃零嘴,現在可不敢這樣了。對了,當時你怎麼連人販子的銀子都敢搶的?”
因為軒軒和上官老夫人都是認得賀連決的人,是以他只得躲在隔壁的房間去,聽到上官譽問出了自己心頭想的問題,眉頭亦是深深的攏起。
“那個時候不是沒辦法嘛。”楚雁回道:“我因為救人險些被淹死,昏睡了三天醒過來,睜眼就看到二姑家的表哥欲對我不軌,我想也不想就踢壞了他的子孫袋,當時我們一家四口擠在輕弦現在住的屋子裡,這兩年夾著尾巴做人實在是太累了,於是我以明江賭輸掉我家的房產店鋪威脅他們換了我們現在住的屋子。明韓氏氣不過,將我們母子給分了出去,當時連一根針都沒給我們。第二天我和妹妹到鎮上掙銀子,恰恰就遇到你家軒軒給搶的事,你說我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看見銀子從他身上掉下來,我能不搶嗎?”
楚雁回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賀連決卻是聽得心裡一抽一抽的疼。
那明韓氏真是可惡至極,自己的兒子輸掉了人家的家產,反而還要那般對他們,還有那個欲對他女人不軌被踢壞子孫袋的混蛋,他此時恨不能將他們碎屍萬段!
上官譽的心裡亦是堵得慌,難怪這丫頭現在一心要做一個富人呢,最初的願望大約只是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吧?!都說窮苦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還真是沒錯的。
下方,上官老夫人讓護衛前去買冰,小丫鬟抱著他先上茶樓,小軒軒才肯妥協,往茶樓走來,沒一會他們便上得樓來。
楚雁回面向上官老夫人頷了頷首道:“上官老夫人好,我是楚雁回。”
上官老夫人上前,激動的握住楚雁回的手道:“楚姑娘,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當時要不是你,我們家軒軒就找不回來了,那樣我老婆子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上官老夫人看起來有六十來歲,紅光滿面,精神極好,要不是她滿頭華髮,看起來會年輕一些。
“老夫人你年紀大了,快坐下說話。”楚雁回扶著她在上官譽身邊坐定,又從小丫鬟手裡接過小軒軒安置在椅子上,才笑著道:“老夫人你適才的話太嚴重了,就算沒有我,憑上官大哥的身手,找到軒軒還不是遲早的事?”
“這可說不準,新河鎮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人販搶了孩子去把他關起來,要是吵得慌了,先把孩子給藥暈也是可能的。那樣的話,又怎麼去找?”上官老婦人是個爽利人,說話聲音也很圓潤洪亮,“他們把孩子賣到好人家去倒還好,要是賣去給人做下人,可如何是好?所以,老身是真心感激你啊!”
這種案例楚雁回在現代聽得太多了,有些喪心病狂的人販子說不定還會將孩子賣給乞丐,把他們的手腳弄殘了去做小乞丐討錢,那才是真正的作孽呢。
“老夫人,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只是你當初為何沒有看好呢?”楚雁回有些不理解,像這種大富大貴的人家,出門應該都有護衛的啊,怎麼讓那天那個瘦皮猴給得逞?
上官老夫人搖著頭道:“楚姑娘你不知,當時我們下了馬車,站在原地等護衛前去停車,小軒軒由小丫頭抱著。你看他整天就知道吃跟個胖球似的,再加之他不安分想下地跑,小丫頭抱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