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
二人同聲謝恩,待她們都起來後,南宮浩若無其事的看著楚雁回,彷彿剛剛下令拔人家舌頭的不是他一般,語氣也變得和緩起來,“雁回丫頭,原本大好的時光因為你這些事被浪費了去,朕罰你為咱們表演個節目,你可有異議?”
楚雁回真的很想翻白眼,“皇上,宜城能拒絕嗎?”
如果說她楚雁回無情狠辣冷血,別人欺她三分,她定還人家五分,可是如今看來,又怎及皇家兩分?剛剛還在拔人家舌頭,現下卻是意興盎然的要她表演節目!
是這種事早便習以為常,還是他們根本就冷血到了一定的地步?
不過再觀其他人,似乎都不曾受到溫寧氏的影響,一個個神色漠然,甚至因為南宮浩的提議而興致昂揚。
“不能。”南宮浩很乾脆的道。
楚雁回嘴角抽了抽,略作思忖道:“既如此,宜城便謹遵聖諭。”說著,掃了一圈,稍稍思忖道:“皇上,咱們身處梅花之中,如此宜城便借梅花詠詞一首,若是能入大家的耳,便鼓鼓掌,若是不能入大家的耳,便一笑置之吧。”
其實她心裡卻是想,要是著名詩人陸游的《卜運算元·詠梅》那樣寓意深遠的詞也不能入大家的耳,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哦?”南宮浩興致勃發,笑言道:“想不到雁回丫頭還由此才情,便詠來聽聽。”
“等等。”南宮琦似乎也來了興趣,從人群中站出來對南宮浩拱手道:“父皇,兒臣想配合宜城縣主的詞,作畫一幅,請父皇允准。”
楚雁回只覺得腦中有一千頭草泥馬奔騰,尼瑪,這南宮琦跑出來湊什麼熱鬧?難道他看不出她真的很討厭很討厭他嗎?
南宮浩淡淡的覷了楚雁回身邊的賀連決一眼,見他薄唇微抿看不出喜怒,應允道:“既然琦兒有這個興趣,朕便準了,來人,筆墨紙硯侍候。”
不一會兒,便有宮人將東西給準備齊全。
南宮琦走到桌前,故作瀟灑的對楚雁回微微一笑,提筆對楚雁回做了個請的手勢,溫潤的道:“縣主請。”
楚雁回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揹負著手一邊踱步,一邊徐徐念來,頗有一副學究的樣子,“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南宮琦稍稍醞釀,便在紙上作起畫來,將許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嘩地抽出腰間軟劍,輕輕一縱落於一旁的梅樹的花枝頭上,那筷子粗細的脆弱花枝,只輕輕的顫了兩下便停住,足可見枝上的人內力有多渾厚了。
令下方的許多人心生嫉妒,當然也有人為他的功力似乎又精進了感到高興和讚賞的,例如鎮國大將軍景天,例如南宮浩。
眾人紛紛仰頭而望,只見梅樹巔上,身姿輕盈的白衣男子油走在花枝上,長劍恣意揮舞,撩起衣袂翻飛、劍氣如虹,端的是風華無雙。配上他俊美無儔的容顏,人如畫、形如畫、姿態如畫,不是賀連決又是誰呢?!
眾人的莫不是被他翩然之姿吸引過去。
南宮琦看著賀連決,眸色微動,心底有著濃濃的不甘。
他原以為楚雁回今兒會著一身藍衫,便特意在霓裳坊定製了一身藍色的衣袍,哪裡知道她今兒卻是一襲白衣。藍衫的她俏麗靈動,白衫的她則端雅聖潔,像是一隻墜落凡間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可惱的是,從來不曾穿過白袍的賀連決亦是一身罕見的白袍,玉樹臨風,瀟灑風流。兩人站在一起時,說不出的登對,生生的刺痛他的眼睛。
人生二十一載,他從來不曾想過,他居然會為了一個女子動心。
沒錯,他為楚雁回動心了!
他原以為女人在他的心中就是調劑品、是寵物、是解決男人需求的東西,哪裡知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