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了個手式。
這手式的意思就是:“格殺勿論!”四
“先殺女人再殺黑豹!”
高登的手已經滑入晚禮服的衣襟指尖已觸及了槍柄。
他的手指比槍還冷。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看清了張大帥這個人。
他不願為這種人做任何事可是他們之間的“合約”卻必須遵守。
槍手也有槍手的規矩。
黑豹已挾著露絲從木箱上跳下來。
露絲已暈了過去所以她死的時候並沒有痛苦。
“砰”的槍聲一響子彈已貫穿了她的眉心射入她大腦。
高登的槍是絕不會落空的。
張大帥眼睛裡露出滿意的表情他的錢花得並不冤枉。
他已看出黑豹絕對沒法子用一個死人未作盾牌高登的槍再一響黑豹就得倒下去。
但是槍聲並沒有再響。
就在第一響槍聲過後的那一剝那間只聽“叮”的一聲一柄鑰匙已經插入了高登的槍管子彈已射不出來。
幾乎也就在這同一剎那間黑豹的人突然豹子般衝起一竄三丈撲向張大帥。
張大帥的江山也是用血汗拼出來的。
他並不是個反應遲鈍的人多年來養尊處優的生活顯然已使得他肌肉漸漸鬆弛。
但他的動作還是很快。
黑豹的身子一衝起他已翻身衝出去一面伸手拔槍。
但他的槍已在賭場中交給了梅禮斯現在還擺在賭場的那張桌子上。
他的手掏空掌心捏起一把冷汗。
就在這時他只能感覺到黑豹身子撲過來時所帶起的風聲。
他忽然覺自己的行動已遠不及昔日迅忍不住夫聲大呼:“野村——”
外面果然有個人拼命衝了進來但卻不是野村。
鋒利的斧頭寒光一閃直劈黑豹來拼命的果然還是張勤。
他的斧頭已剁向黑豹的膝蓋。
黑豹忽然凌空大喝身子突然一翻。
喝聲中張勤只看見黑豹的腿突然向後踢出一隻拳頭卻已像鐵錘般擊在他鼻樑上。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鼻樑碎裂時的那種痛苦和酸楚可以感覺到眼淚隨著鮮血一起流出來。
但他再也不能感覺到別的事了。
黑豹的身子落下時腳已踢在他咽喉上。
他倒下去的時候手裡還是緊緊的握著他的斧頭。
暈眩中他彷彿已回到了他的老家正好他少年時已娶回家的妻子坐在他們那老屋的門口呷著杯苦茶眺望著西天豔麗的晚霞……
他本該早些回去的。
也許他這種人根本就不該到這種大都市來。
高登看著手裡的槍似乎在怔。
槍管上竟已有了裂痕這一把鑰匙的力量好大!
黑豹一踢飛張勤忽然轉過臉露出雪白的牙齒向他一笑道:“我欠你一次情現在已經還給你。”
高登冷冷的看著他。
“我只有一件事想告訴你。”他的臉上還是完全沒有表情“一個真正的槍手身上絕不會只帶著一柄槍的。”
他的左手裡忽然又多出一柄槍。
黑豹彷彿一怔但他的人已撲了出去。
外面的情況已完全改變。
張大帥衝出來時已覺情況改變。
加上司機他本來還有十三個人留在外面。
這十三個人全都是經歷無數次血戰的打手都曾經替他賣過命。
他帶在身旁的本就是他部屬中最忠實最精銳的一批人。
雖然他大部分契約、股票和秘密檔案全都在他三樓上那個德國制的保險箱裡但他的命畢竟還是比較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