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來到市委大院的時候接近夜裡十點鐘。
門口有jǐng衛在站崗,即便是jǐng車也被攔在了外邊,除非是貼有上海市委發的通行證的車輛才會被准許入內。
因為陳東開的是jǐng車,兩個jǐng衛並沒有為難他,也沒有檢視證件,只是進行例行問話。
“我找張市長。”陳東直接說道,“有重大案情向他彙報。”
“已經很晚了,領導都休息了,明天不行麼?”jǐng衛為難道,“要不你電話聯絡也行呀。”
打攪領導休息是政治不成熟的表現,不過如果是重要的事情那就另當別論了,jǐng衛只是想要找一個藉口,這樣他們就不必負責任了。
“請一定通知張市長,是關於張市長兒子被殺一案的,電話裡不方便說。”陳東低聲說道。
天使能夠查到張副市長的電話號碼,只是貿然打電話會引起副市長的jǐng覺,只有透過這種正規途徑才不會引起懷疑,何況陳東是一個假jǐng察,很容易露餡的。
jǐng衛一聽不敢怠慢,趕忙撥通了副市長家的座機。
張鐵民的兒子被殺在上海官場引起了不小的震動,能夠在市委大院當jǐng衛的都不是一般的主,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解。
這其中可能牽扯到各方鬥法,畢竟敢殺副市長公子的人恐怕也不是等閒之輩,這不是他一個小jǐng衛可以摻和的。
張鐵民接到保姆的報告時有些詫異,這麼晚了有個jǐng察要見他,這個jǐng察還沒有通報姓名,按照等級關係,只有jǐng察局局長才有資格和他直接對話,難道是事情有了新變化?
今晚他一直沒有睡,也睡不著,兒子的突然死亡給他很大的打擊。
張鐵民知道他的兒子不成材,這是張翰從小被寵壞了的結果,他相信只要他還活著就可以保護兒子,可現在兒子死掉了。
“讓他進來吧!”張鐵民收回思緒,對著保姆說道。
他想知道這麼晚敢打攪他的人能給他帶來什麼訊息,恐怕是一個想要上位來巴結他的小jǐng察吧,張鐵民猜測著。
jǐng衛接到保姆傳達的指令後讓陳東進去了,這是陳東第一次踏進市委大院,jǐng衛還好心的指點了他張市長的住址。
或許是因為陳東穿著jǐng服,保姆沒有懷疑,直接開啟了門。
陳東上樓,一眼就看到了張鐵民,他以往在電視上看到過這個人,如今看來比電視上蒼老不少,或許是因為張翰的死亡吧。
“你是誰?”張鐵民直接問道,帶著一股濃濃的威嚴,他今天的心情並不好。
“我叫陳東。”陳東平靜的回答。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張鐵民沒見過陳東,在今天之前他甚至根本不會記得這個小人物,當陳東站在他面前時,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無數個念頭在他腦海裡閃過。
陳東是怎麼從jǐng局跑出來的?
陳東跑出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人通知他,慕容世家不是退出了麼?難道這個陳東還有別的後臺?
張鐵民清楚能夠讓陳東zì yóu出入jǐng察局,並順利來到他家裡的勢力有多麼可怕。
看這個年輕人有恃無恐的樣子,非但不怕他副市長的身份,還敢大搖大擺的來到他家裡鬧事,還有比這更囂張的麼?
陳東並不知道張鐵民已經把他想象成一個擁有強大後臺的可怕人物,他看到小樓內只有一個頗有姿sè的保姆後放下心來。
制服這兩個人沒有問題,他很輕鬆的坐在張鐵民的對面。
“你想做什麼?”張鐵民冷靜的問道。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