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從頭到尾回憶了幾遍比試的過程，自己沒有別的餘地，要麼暴露出實力，要麼就要被那一掌掀翻在地。
這是內門小比，是切磋，見過自己出手的人除了劉洋和王林就全都死了，即便是王林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
但是張向寧的出手實在是太過狠辣了，他怎麼能算計到自己會躍下高臺，自己與張向寧的比賽不過就是幾息就分了勝負，可是這幾息間的每一次出手，張向寧都銜接得極為自然，不，不是銜接，就像是有意就這麼一步步做下來的。
築基初期的實力，兩手各是一件法器，還要以神識凝聚靈力，若是沒有經過訓練絕對是無法完成的，還有，這一連串的動作還要消耗巨大的靈力。
怎麼想張向寧的這套進攻方式都像是事先演變了幾遍。
劉洋瞧著張蕭晗緊鎖的眉頭，忍不住開口道：“師妹，怎麼了？”
不論是年齡還是資歷。劉洋都在張蕭晗之上，可是在張蕭晗的面前，劉洋不自覺生出些壓力來，對待張蕭晗越來越生出一種敬意來。
張蕭晗抬頭看看劉洋，眉頭還是緊鎖：“我不明白，張向寧的幾個攻擊行雲流水，對比前幾場比試，他簡直是性命相搏，師姐，以往的內門小比也這樣激烈嗎？”
劉洋搖搖頭：“不論是小比還是大比，在最初的比試中都不會多麼激烈，除非是對手實力相當，都有實力獲得前幾名，不願意被淘汰，但是，那樣的時候太少了，最後總有一場挑戰賽的，在前幾場比試中就暴露實力是不明智的。”
張蕭晗沉吟了一會：“師姐，你瞭解張向寧嗎？”
劉洋再次搖搖頭：“我不熟悉他，根本沒有聽過這個人。”房間裡陷入了寂靜，張蕭晗和劉洋都默默地坐著，各想各的心思。
過了一會，劉洋再次道：“師妹，你為什麼不願意獲勝？”
劉洋本來不想問這個問題，以她的性子，是不願意問出那麼多的為什麼的，可是看到張蕭晗緊鎖的眉頭，她終於第二次忍不住了。
張蕭晗抬眼看看劉洋，不知道怎麼跟劉洋解釋，實際上她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從宋辰砂的話裡隱隱覺得。
剛要張嘴解釋，王林的聲音從洞府外傳來，張蕭晗開啟了陣法，王林匆匆走進來。
“師妹，”王林一進來就匆匆說道：“師妹，我打聽了，那個張向寧三年來幾乎沒有參與師門的任何活動，一直都躲在洞府或是什麼地方修煉，據說他在他師尊趙東旭處原本也並不很得意，但是築基後他師尊趙東旭對他格外優待，每個月都會將他喚入自己的洞府裡親自傳授功法，所以張向寧的修為上漲得很快。”
王林沒有一開始就跟隨著張蕭晗返回洞府，就是為了打聽張向寧的情況，因為張向寧一開始出手格外兇猛，大家議論起來王林插上幾句嘴，就不像有意打聽的樣子。
張蕭晗和劉洋都望過去，王林繼續說：“前一段時間獵殺妖獸張向寧也參加了，但是表現絕對不像今天這樣，有和張向寧一個小隊的人說，獵殺妖獸時張向寧都沒有這樣的狠勁，連一半都沒有，甚至在懷疑張向寧是不是將這幾個進攻的步驟已經多次演練了，不然怎麼會一擊不中，後邊這麼容易就認輸了。”
王林帶回來是一個新鮮的訊息，結合張蕭晗的猜想，張蕭晗越發肯定了，張向寧的這個做法絕對是有意的。
這次的比賽，張向寧就是一個目的，若是不能逼張蕭晗勝利，那麼就重傷她。
第一個想法更顯真實，可是，勝利者將要享受的師門親自指導究竟有何不妥，以至於趙東旭那樣期盼自己參加。
因為自己已經顯示了實力，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就不易認輸了，更容易贏得勝利。（未完待續。。）
ps： 感謝不知名的shao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