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都不懼怕,還有什麼更可怕的呢?所以面對老者,這個修為不可估計的妖修,張瀟晗就非常坦然了,生死既然由不得自己,那就做自己,就是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的。
范筱梵和巫行雲並不知道張瀟晗的想法,但對張瀟晗如此鎮靜也是佩服,他們勉強笑了一下,在老者面前自然不敢說什麼。
老者當先領路,根本不需要對三人做些什麼,三人也根本不敢做逃走的打算,沉默地跟在後面。
巨石嶙峋之間的洞口並不大,但走進去,通道就寬闊起來,雖然帶著海風的潮溼,可並沒有難聞的腥氣。
通道的石壁上鑲嵌著一個個龍眼大的珍珠,這些珍珠散發著不同顏色的光芒,交相輝映,張瀟晗的眼神落在這些珍珠上就有些拔不出來了。
女人,天生就喜歡會發光的珠寶的,張瀟晗也不能免俗。在前世,張瀟晗並不喜歡金銀飾品,偏偏對各種寶石情有獨鍾,就是因為寶石在光線下的熠熠生輝。
今番見到了這般大的珍珠,還屬於夜明珠之類的,哪裡會不喜歡。當然這種喜歡也是一種欣賞,並非一定要據為己有的。
不過這是因為張瀟晗不知道這些珍珠的寶貝之處,也就只以為是普通的夜明珠,若是知道了這些珍珠都是產自海底深處的通靈貝類,還有這避水、避煙、闢火的功用,怕是恨不得有立刻從石壁上扣下幾個的心思了。
范筱梵和巫行雲看到張蕭晗還有心欣賞牆上的珍珠,終於忍不住道:“張老闆,你就真的一點不擔心?”
張蕭晗笑笑:“擔心有什麼用啊——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珍珠,自然要欣賞欣賞了。”
嘴裡說著,腳下也不停,她根本沒有范筱梵和巫行雲的勉強,能參觀一下妖修的洞府,她還求之不得呢。
范筱梵和巫行雲苦笑了一下,張瀟晗行事總是出人意料,這般危險,她竟然還有心欣賞珍珠,也真的是不把生死看得重了。
幾步之後,通道就乾爽起來,很快就到了一個大廳,張瀟晗眼前再一亮,這個妖修好會享受啊,大廳的石壁被各色的珊瑚裝飾著,期間點綴著不同色澤的珍珠,有種前世霓虹燈下的感覺。
大廳的中間,放置著一張乳白色的玉桌,桌子通體晶瑩,旁邊還有數把同樣質地的椅子,大廳的一個角落處還有一隻古色古香的小鼎,裡面是一根細香,輕煙嫋嫋,大廳裡就有一種好聞的味道。
“幾位請坐。”老者先坐在一把椅子上,接著衝三人招招手。
范筱梵和巫行雲依言坐在妖修的對面,張瀟晗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坐下,而是後退一步,站在范筱梵二人的後面。
她還沒有到能和范筱梵巫行雲平起平坐的程度,若是大喇喇地和他們坐在一起,憑白就會受到輕視。
果然老者都沒有再瞧張瀟晗一眼,只瞧著范筱梵二人溫和說道:“還一直沒有請教二人尊姓大名,我叫雷仲。”
“晚輩范筱梵。”“晚輩巫行雲。”二人猶豫一下,緩緩說出名諱。
“二位可擅長陣法?”雷仲問道。
“陣法?”范筱梵皺皺眉頭,“我們二人並不擅長陣法。”
雷仲的臉上一下子就現出失望的表情,不過還是再追問道:“你們二位都不擅長陣法?”
范筱梵心裡一突,還是實言相告:“我們只能憑藉陣旗進行簡單佈陣,對陣法並沒有詳細專研過。”
雷仲便怔怔地坐著,臉上的溫和也一點點消失,最後竟然露出一股戾色,這二人竟然不懂得陣法,白白讓他開心了一場。
范筱梵和巫行雲的臉色也變了,他們心中也明白了,雷仲雖然找到了那座上古妖修的洞府,可是洞府的外圍必然有極厲害的陣法,而雷仲顯然是不懂得陣法的,這才要找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