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是張瀟晗提出來的,張瀟晗分明又自己給斷掉,各人聽在各人的心裡,自然是不一樣的反應。
“張老闆有過這種見識,在煉虛之後與分身合體,是不是有不同的感悟。”夜修文放慢的速度,與張瀟晗並行問道。
“說來慚愧,我進階的速度太快,一直是懵懵懂懂地修煉,煉虛期間並不知道要煉製分身,所以所謂的合體對我而言不過就是靈力提升的一個過程,我是在合體中期才知道有煉製分身這種事情。”張瀟晗聳聳肩。
軒轅軒和端木玉也放慢了速度,五個人幾乎是並排而行,聽到張瀟晗這番話都露出吃驚的神色來。
“我剛入門的時候,家中就發生了驟變,後來加入門派,才築基就趕上門派合併。”張瀟晗說到這句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停頓了下,然後搖搖頭道。
“知道我剛剛想什麼嗎?我差點相信了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會引起家中驟變,門派合併,可見人心都會被影響的,聽多了你們關於魂修的言論,我自己都要被洗腦了。”
“家族的驟變與你有多大的關係?”軒轅軒問道。
這些事情只要在萬事通上搜尋張老闆三個字都能查到,雖然不是很詳細,但是也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張瀟晗笑笑道:“都是人心貪婪,我當時只是一個練氣初期中期的小小修士,家族的興衰能與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從中得到了第一個機緣卻是不假,現在想來,那機緣並非是主動送到我手裡的,但是如果我沒有去接那個機緣,怕是也就會湮沒了。”
這話幾人聽著都暗自贊同,經得多了,自然就明白機緣不是誰都有機會得到的,命裡無時,機緣就是落在眼前也會視而不見。
“而門派的合併,那時候我才築基,也推動不了事態的發展,還是那句話,都是人心的貪慾,當日門派合併,宗門哪裡顧得上我們這些小修士,不過是按照功法按部就班,之後我就離開了門派,一直到元嬰期才進入另一塊大陸加入另一個宗門,也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琢磨功法,時快時慢的進階過程,說來我很少與和我相熟的修士討論修煉的事情,好像我們彼此都無從借鑑。”
張瀟晗慢慢搖搖頭,說話的時候注意了夜修文的表情,他只是注意地聽著張瀟晗說話,分明是並不清楚張瀟晗所說的門派是誰。
“飛昇到上界之後,最初的過程就好比飛昇到下仙域,還什麼也不熟悉,就煳裡煳塗地又進階了,也在完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樹敵,就好像和各位,現在想來,我還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幾位,呵呵,我不過是一個飛昇修士,忽然間就成了各位域主抓捕的物件,惶惶如喪家之犬般,還哪裡有機會有心情來考慮修煉中會不會有什麼必要的過程。”
幾人都側頭看看張瀟晗,怎麼也看不出她自己形容的“傷家之犬”的模樣,反而是自嘲中帶著寫意瀟灑,完全不將險惡放在眼裡的感覺。
“是否張老闆所停留過的地方,都或大或小發生過很讓人刻骨銘心的事情?比如家族的驟變,門派的興衰?”夜修文問道。
“張家的衰敗源於對提升修為不正常的渴望,泯滅了人性中的善,門派的合併是實力達到相對巔峰時候對權利的渴望,是人性中的貪慾,之後,我進入另外一個大陸,才徹底顛覆了我關於人性的認識,什麼虎毒不食子在人性面前全都是不存在的,我見識到各種各樣的人性,有些人的貪婪狠辣甚至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他人。”
張瀟晗想起無極宗的夏晨曦,這個宗主是讓她最矛盾對待的,若是站在無極宗的角度看,他是宗門最優秀的宗主,可要是站在“人”這個名詞上看,他只能是貪婪狠辣的,他所求的無極宗的興旺,何嘗不是為了滿足他自己虛榮的貪慾呢。
“說白了,就是內心的貪慾,滿足自己的修為實力是大家可以眼睜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