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分身,分離的是自己的一部分神識。”
張瀟晗眉頭微蹙,想了想道:“元神相當於本體了,神識應該是元神誕生出來的思維,更具備不確定性。”
“我是說,分離元神會對自己本體造成傷害,並且,尋常修士在煉虛期之後才能分離元神,而你卻是在元嬰期,之後也沒有收回元神。”夜非問道。
“所以,會有不好的後果?”張瀟晗道。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修士在元嬰期就敢分離元神,還不收回。”夜非搖搖頭。
張瀟晗想想道:“你們呢,你是什麼時候分離元神的?”
夜非猶豫了下道:“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大約都是在煉虛期。”
張瀟晗怔了一會,眼睛望向濃霧,若是煉虛期,時間就不一樣了,夜修文都大羅金仙后期了,從煉虛期到大羅金仙后期也是要十多萬年的時間。
可心底的懷疑終究是無法消散的,她忍了忍,還是沒有開口。
“嚴格地說分神帶回來的只是經,二者融於一體,並不會對本體產生太大的影響,仔細想來,在那樣的環境中,本體和分神會做出不同的判斷,真正的原因就在於分神知道自己是分神,是本體的一部分,也認可這一點。”
張瀟晗勐地轉頭看著夜非,“你是說,元神不會認可這一點,她會認為自己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是獨立於本體的存在?”
話雖然是問句,可心底卻如驚雷一聲,她忽然明白了無名的反抗,也似乎想明白了她一直想不通的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是需要認證的,她還不是什麼都瞭解清楚,但她正在一點點找到答案。
“不,你所說的我不是很明白,煉虛期的元神分離就是一次不同的練,在合體後,我只是感覺到我的閱增長了些。”夜非的表情帶著疑惑。
只有我的感覺是不同的嗎?張瀟晗在心裡說著,卻沒有問出來。
“與你這次分神的迴歸是一樣的嗎?”
“沒有什麼不同,要說有不同,就是分神和我本體在同樣的情況下會選擇不同的做法,而我,也會認同這個選擇。”
兩個人全都安靜地坐下,他們都相信對方所言的真實,又都對這不同的真實不解,在夜非的心裡卻更是多了一份疑惑,他對張瀟晗不該是有信任的,那隻白胖的蟲子才離開他的丹田,他怎麼能對威脅自己生命的修士信任?
但他竟然對張瀟晗生不出惡念來,他仔細回憶對張瀟晗的感覺,在張瀟晗渡劫的時候該是第一次見面,那時候他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可隨著對分神記憶的瞭解,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是分神的影響還是因為對張瀟晗的瞭解,他忽然分不清楚了,可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就是與張瀟晗越接觸,對張瀟晗的看法就越趨近於平和,彷彿張瀟晗並非他們心心念唸的魂修。
可心底卻也並非全是分神的看法,他並沒有真的非要與張瀟晗結為道侶,認真想來,他似乎與張瀟晗是兩個世界的人,張瀟晗與他、他們完全不同。
是因為張瀟晗是魂修?因為魂修對修士的不知不覺的影響?他會與端木玉一般?
“張老闆,魂修到底於五界有何……”夜非衝動地問了一句。
“危害嗎?”張瀟晗接上夜非沒有說完的話。
“可能你們的想法沒有錯,保持現狀對大多數修士而言是最好的,我的存在大約會改變五界的格局。”張瀟晗不想隱瞞什麼。
“而且很快就會改變了吧。”張瀟晗慢慢再加上一句,“你們擔心的是有道理的,只要與我接觸時間長了,或多或少都會對我產生些好感。”
“你不擔心我會翻臉無情嗎?”夜非沉聲道。
“要翻臉你早就翻臉了,按照我的經驗,你與我聊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