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這樣說話,夜留香的眼神裡略帶著深沉與神識,張瀟晗一怔下立刻失笑道:“如果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女修,還真會被夜大少主這一套迷惑住的,可惜了。”
張瀟晗搖搖頭,全不在意地低頭在地上找找,伸手虛抓,泥土與草根翻開,露出地面一條豔紅色的根鬚來。
“張道友不需要盟友嗎?”夜留香的聲音追著過來。
“我需要絕對的信任,夜道友,你是可以信任的嗎?”張瀟晗連看都不看夜留香一眼,將可就在手指將要觸碰到根系的時候,那條豔紅色的根系忽然化作汁水,融入到土壤內,張瀟晗搖搖頭,“可惜了。”
這句可惜,卻不知道是針對夜留香來說,還是針對這根系了。
“你不解了柳道友和容道友的藥力?”夜留香靜靜地看了一會,換了話題。
“難得的享受,他們最好能記住這種感覺。”張瀟晗的語氣重新冷淡起來。
“看來這迷香對張道友的影響也很深的。”夜留香不由蹙眉,以張瀟晗的強勢和修為實力,不該會受不住藥力,她一瞬間迸發的殺意竟然能讓他心悸,當然,這個心悸不排除這個身體和張瀟晗簽訂契約的原因,因為被香氣侵蝕的藥力並非那般難以剋制。
他忽然想到了於文海,他也是被花蕊捲起來的,一個能做隊長的半仙修士竟然剋制不了藥力,那就是說,張瀟晗和於文海都不僅僅是沾染上迷香,那花蕊一定有古怪,夜留香皺皺眉,想起花蕊捲起張瀟晗時候的樣子,速度太快,竟然完全沒有看清晰。
“你有沒有再嘗試迷香的想法?”張瀟晗問道。
夜留香體打量著張瀟晗,略帶玩味道:“張道友也中過迷香,想不想再體會,該是因人而異吧。”
張瀟晗默然,她在迷香中沒有體會到快樂,那種將內心深處潛藏下來的殺戮硬生生地刨開的感覺,讓她現在都心有餘悸,她覺得她不會再想體驗的。
大概只有她內心隱藏的是殺戮,不論是夜留香還是柳毅容斐,在迷香狀態下都是歡愉多過痛苦,更不用是於文海了,看來只有她才是異類。
也許,不論是前世今生,不論是男人還是男修,隱藏在心裡都是那麼點事情張瀟晗心中忽然一動,若說柳毅容斐於文海這般可以,夜留香不該是如此吧,他可是黑獄城的少主,柳毅和容斐偶爾的語氣裡,隱約帶出他這個少主頗受制約,夜留香內心裡不甘的應該是這個制約,可他中了迷香的反應卻是情|欲。
難道說,中了迷香的反應不僅是因人而異,還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
若是這樣,不但於文海的反應好理解,就是夜留香和柳毅他們的反應也是正常的了,對自己這個契約主人產生那種想法,也算是潛意識想要擺脫契約,那自己的殺戮也就不是異類了,這裡畢竟沒有讓自己動心的人。
後一句算是個自嘲吧,張瀟晗不覺微笑起來,此時她好像在看著夜留香,可視線卻穿透了夜留香不知道望在何處,眼眸中彷彿出現層水霧,將她平日裡的冷冽掩去,周身忽然出現溫情,夜留香不覺呆了呆,迷香帶來的感受忽然從身體中升騰出來,身體一緊,他屏住了唿吸。
柳毅和容斐被夜留香出手制住,就算不被封住經脈,張瀟晗也沒有打算再替他們解藥,卻不是因為惱火,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大約潛意識裡還有懲罰的意思。
於文海和周大舟都過去了一天一夜了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當然張瀟晗要想知道是能夠知道的,但她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她嘴裡說著不介意,但畢竟這種事情只有耳聞沒有目睹,前世今生她都是白紙一張,在數千年前張瀟晗就自覺她早就沒有了小女生的心態,現在更是連好奇心都沒有了。
近萬年的年齡,再加上早就老去的心態,她早就將她自己與女人這個角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