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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眼神望過來,張瀟晗只覺得額頭上的魂球所在的位置忽然就一陣灼熱,好像魂球在轉動,試圖在吸收著什麼。
老者明明沒有神識試探過來的,魂球為什麼要警覺起來,當下來不及深思,只盡力安撫住魂球,上前一步施禮道:“不敢,正是晚輩。”
“呵呵,好一個晚輩。”那老者說著,面含微笑:“可否問一句,你的本心是什麼?”雖然面含微笑,可眼神卻銳利之極,似乎張瀟晗要是隨意搪塞,便會立刻翻臉一般。
張瀟晗臉上的微笑慢慢褪下,再一次被問及本心,心頭忽然湧出很多的話來。有些話,張瀟晗一直想說,可是沒有機會,也沒有傾述的物件,現在既然被問道了,不能不答,張瀟晗忽然就有了不吐不快的感覺。
“曾經,晚輩只為了活著,有尊嚴的活著,然後,晚輩就遵循著這個目標,不僅要活著,還要活出尊嚴來。”
“那時,晚輩就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女,未來的命運不是侍妾就是爐鼎,若是按照望嶽城的大戶規矩,這一生的命運在出生之時就被安排了,不過是一張小小的符籙,讓晚輩接觸到另一片天地,讓晚輩明白,沒有誰生來就是卑微的。”
張瀟晗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清晰有力:“晚輩也曾經迷茫過,不知道活著的意義,可是漸漸的,晚輩明白了,活著的意義不在於活著了,而在於怎樣活著。是為了一個奮鬥的目標活著?還是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張瀟晗慢慢地搖搖頭,她想起了望嶽城的生活,想起了玄真派外門時候的努力,想起了離開上古丹宗在妖獸森林裡的那一年……
“如果自己都不看中自己,為了活著而委曲求全,生不如死,那麼活著又與死了有何區別?雖然有句老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是晚輩更欣賞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說到這,張瀟晗的聲音越發地堅定起來:“晚輩的本心,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老者撫掌讚道,可隨即話鋒一變:“可若人人如你,不會避其鋒芒,委曲求全,那麼這修仙的大路上又怎會太平?”
“修仙之道,各人有各人的緣分,晚輩的本心是晚輩的,不曾強加於人。”張瀟晗淡然回了一句。
她原本也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上一世界的人總結的,流傳下來的本都沒有錯的,就看各人的理解,各人的造化。
“常兄,你一個快兩千歲的老頭子對一個幾十歲的晚輩這般咄咄逼人做什麼?我看這孩子說的不錯,各人有各人的緣分,她不也說了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無極宗既需要寧為玉碎的修士,也需要忍辱負重之人。”
後一個說話的就是祝離殤了,他看起來和善得很多。
“哈哈,好久沒有聽到關乎本心的討論了,一時興起,到忘記了她是一個小輩了,”常坤笑著道:“不過在年齡上張道友是小輩,怕是過不了幾百年,在修為上張道友就和你我輩分相當了。”
祝離殤也笑著道:“是啊,本來想收在門下都做不到了,呵呵,看來你我真是老了,還沒有一個晚輩有魄力,不如待百年浩劫之後,你我若還是安然無恙,就考慮飛昇如何?”
聞言常坤的神色也嚴肅起來:“祝老弟,你我竟然還沒有一個女娃有魄力,罷了,待百年浩劫之後,就放手一搏一把,也做他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寶船內修士聞言神色俱是一變,這兩位太上長老若真是飛昇了,無極宗自然就會躋身在一流宗門之列,可要是隕落了呢?
並且,不論是飛昇還是隕落了,宗門都要在近短的時間內再出現一兩位修神期的修士,怕是到那時,在場的化神後期修士中,就不可避免要產生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