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竊私語,嘲笑花惜染的不自量力。昭陽郡主亦不失時機地對其冷嘲熱諷,言語難聽至極。
沉魚落雁被氣得不行,若不是這裡是一品樓,她們早就忍不住動手殺人了。
終於,花惜染動了。她偏頭,微微撥出一口氣,抬腳邁上了最後幾層階梯。眼前是兩米寬的走廊,走廊那端便是君御的房間。她並不知道君御是一品樓的主人,只是方才看到他身影一閃而過,以為他還住在這裡罷了。
到底之前喝酒太多,花惜染縱然再努力保持清明,眼前也是朦朦朧朧一片。她藉著酒勁兒,走到緊閉的門前,抬手敲門。此刻的她甚至已經忘記了,那人的要求只是讓她登上頂樓,並沒有要求必須見到頂樓的人。
聽到敲門聲,君御皺起眉頭,眼底有著明顯的不悅。他坐在那裡,八風不動,絲毫沒有要起身開門的意思。
豈料門外的敲門聲卻一下一下地極有規律和節奏地響個不停,甚至還隱隱有越敲越響之勢。
君御眉頭皺得更緊。終於,他冷著臉起身走到門後,驀地就拉開了門。
而此時,花惜染因為長時間敲門得不到回應,正抬起腳來準備踹門。卻不想君御忽然從裡面開啟了門,她動作收不住,整個人當即就往前栽過去。
“呀——”
君御面色清寒,條件反射般地旋身避到一邊。
花惜染便苦逼地和地板來了次親密接觸,狗爬似的趴在地上,樣子滑稽又搞笑。揉揉磕疼的臉頰,火辣辣的,不知道有沒有破皮?她蹙著眉心掙扎著坐起來,水眸迷濛地瞪著君御。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憐香惜玉懂不懂?”花惜染紅唇嘟著,不滿地咕噥道。話一出口,又隱約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君御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望著花惜染,只見她妝容花亂,左臉頰似乎蹭破了一些,隱隱約約有血絲滲出。
“出去!”君御冷道,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花惜染坐在那裡賴著不動,藉著酒勁有些任性,又好似撒嬌。“不要!”不是說喝醉了就能看到煙花麼?煙花呢?煙花呢?她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君御臉色更加冷漠,手腕翻轉,一根天蠶絲從袖口迸射而出,一下子就纏上了花惜染的手腕,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拽了起來。
“出去!”君御又道,手下同時用力。
花惜染一個不妨,就要被丟出門外。她張嘴,正要反駁,誰知胃裡面忽然一陣翻江倒海,然後——
“嘔!”
君御的臉霎時黑成了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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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吐了一身比賽脫衣
君御的動作雖快,卻仍舊不可避免地被花惜染吐了一身。墨色衣袍染了汙穢,撲鼻而來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兒。
片刻的怔愣,君御整個人僵立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俊美無儔的臉越來越黑,濃墨一般彷彿能掐出墨水來。
花惜染卻趁此撲上來,手臂死死抱著君御的腿,“修,不要離開我!”
君御的臉色更加難看,已經找不出可以形容的詞。修?白修齊?他下意識地就要用內力震開花惜染,卻在看到她揚起的小臉眼角濃濃的落寞時動作頓了頓。
花惜染此刻已經醉得厲害,只覺眼前一片絢麗,如煙花綻放,旖旎豔麗,醉眼迷濛中她看到男神手捧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對她說:“嫁給我。”
“我願意!”花惜染忽然大聲嚷道,聲音有些不穩,帶著幾分興奮和激動,“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