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儀同在外一直等待時機,眼見得張衍收去了乾坤葉,就把埋骨傘祭起,御使其緩緩向對面飛去,同時傳音五人,道:“諸位,我已把傘出祭出,望眾道友牽制此人一二,莫讓他離了去。”
諸人也知眼下是難得機會,不顧外間雷光劈打,紛紛將自己拿手神通和得意法寶祭出。
瞬時間,靈機狂湧而至,場中局面也陡然變得激烈起來。
張衍眼芒微閃,對他而言,只要能察覺攻勢來處,就不難防備,抬起袖來,伸掌向前一按,轟隆一聲,霎時虛空塌陷,兩道襲來氣煙已是在半途被生生打散,還有兩道真正正砸落在他身上,但俱被一層精煞擋下。
人影一晃,化相分身這時站至前方,豎指拿訣,便聞隆隆潮動之聲,一道水光自背後奔湧出來,只是一個卷蕩,所有法寶都是陷入其中,一時只能與盤旋水流糾纏,無法脫了出來。
只這片刻之間,那埋骨傘已是緩緩飄至張衍上方,看去只要落下,就能罩中其人,從而取了性命。
陸真人方才並未參與圍攻,而是一直攥著“立形釘”在手,此刻見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來,便一揚袖,將之打了出去。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一力可伏魔,百命亦枉然
立形釘飛出時無聲無息,而且非是什麼傷敵之術,便是感應靈銳之人,也甚難察覺。一旦被此釘釘住氣機,哪怕你法力神通再高,只要未到飛昇之境,不曾突破了那層天人限隔,那一瞬就無法動彈,也無法搬運法力。
張衍也同樣未能感得那釘過來,不過他既然敢將乾坤葉撤去,那便已是做好了完全防備。
此時他忽覺身軀一震,似是什麼物事把自己定在了原處,而且這一刻,不僅身上法力靈機無法轉動,連分身也是一樣無法動彈。
同一時刻,頂上陰風湧來,似要罩下,雖見不得是何物過來,但卻可看出這是對方精心佈置,再加前面那劍鳴示警,他頓知絕不可令其落中。
眼見那物即將下來,他只稍稍仰首,吹出了一口清氣,轟然一聲,勁氣震動虛空,埋骨傘被那氣機一衝,卻是憑空頓了一頓,就有向上捲揚之勢。
練儀同吃驚道:“這如何可能?”
要知這埋骨傘乃是一件真寶,其中可是蘊含有他自身法力的,哪裡是簡簡單單一口清氣能撞開的。
公良楚笑了一笑,看了邱方瑞一眼,道:“看這情形,想是這張衍已能察覺我攻勢從何處到來,練掌門這寶物首重隱蔽,若被提先發現,那便無甚威能可言了,就算此人不用此法,想來也有他法可破,實非練掌門之過啊。”
邱方瑞面色有些不好看,顯然是說他這處出了問題,未能把所有氣機都是遮住。
鮮于越沉聲言道:“不必多言了,還是想想怎麼除掉這人為上,既然此次不成,那再次來過就是,有渾地白陰石助我掩藏身形,此人無論怎樣了得,也不會是我等對手。”
眾人都是點頭,不管如何,他們有百命圖和白陰石在,就不用忌諱犯錯,也不必怕出了什麼漏子,因為張衍拿他們毫無辦法,一次不成,就再來一次,相反張衍那邊,只要出得一次差錯,那就是身死落敗的下場。
那立形釘效用也不過一瞬,張衍從中擺脫出來後,先令化相分身將那埋骨傘逐開,隨後於心中一聲喚,但聞仙樂聲起,眉心之中有一道燦光射出。
只一出來,卻是盤空一轉,就直直對著距離最近一人而去,恍似那白陰石氣機遮掩對此物沒有半分作用。
張衍見此,不覺一眯眼,果然如他先前所料,在這魔簡看來,所有魔宗中人,都是其獵物,便是他沒有將對手打殺,尚還無法汲取精氣,卻也並不妨礙其主動尋覓到那氣機所在。
他目光跟隨過去,就見在那燦光照耀之下,遠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