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境。反而有不少大能消失無蹤。”
張衍目光微閃,道:“尊駕是言,此與上境之途有關?”
萬闕道人只是冷笑一聲,並不去說具體緣由。
張衍試著再問,其卻怎麼也不肯再言了,他心下一思,此人這般做法,很可能是為了存身下去故弄玄虛,但也有可能說得是真相,不過他本也不打算將之如何,他儘管不明這一位生前身份為何,可其明顯知道許多他所不知道的東西,留著比滅殺更為有用。
他感受了一下,儘管此人仍是維繫著最後一點法力,可虛空之母的意識的仍在持續消退之中,等到其徹底消散,那麼就可打上在此世之中大上自己烙印,無需透過此人,便可將一份偉力取拿了回來,繼而就可藉此窺望布須天更深處。
傲遲天上空,兩個人影先後由虛轉實,顯現於半空之中,此正是班宗主和過宗主二人。
方才混境之內,上古神怪嗇羊陡然失去了敖勺等人的行跡後,自然把矛頭對準了他們四人,結果一番苦鬥後,他們兩人是逃了出來,丕、廖二人卻已是被那神怪吞去,雖現在未必已然死去,可並無人可以去解救他們,所以結局是可以預料的。
他們出現之後,所見到的場景卻是諸宗四散潰逃,血虹鎖釦的樓臺倒塌了大半,僅餘寥寥十餘頭護法神怪和一些宗老仍在抵擋,覆亡也只是時間而已。
過宗主心下頓時涼了,黯然道:“我等莫非做錯了?看來方才就不該離去,而是留在此地與魔神信眾一戰。”
班宗主搖頭道:“方才所定策略無誤,只是魔神信眾實力超出我等預想,非戰之罪。”
他們四人主動脫離的確是令場中少了最重要的幾個戰力,而諸宗共推之人不在,也難免人心惶惶,可正是因為正面不是對手,才只能設法分化魔神信眾,從那不可能之中找尋機會,能挺過去當然是好,過不去也算盡了最大努力,非是他們不盡力。
就在這時,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陣惶惑之感,好似有什麼重要之物正在消失。
再仔細一感應,原來是天地之中那一股本來無處不在的意識正在逐漸消退,這不禁令他們神情大變,這意味著自此方天地生成以來的所有天理秩序已然崩塌了。
班宗主緩緩道:“我等降了吧。”
“投降?這……”
過宗主本來已是做好赴難準備了,現在猛然要投靠魔神信眾,一時卻有些無所適從。
班宗主道:“過宗主莫非察覺不到,現在便連冥空神精已然取拿不到多少了,說明萬闕星流已生大變,說不定魔神已然入世,再鬥下去還有何意義?還不如投降了魔神信眾,不但能保全性命,也能讓門中弟子宗主得以存活。”
過宗主嘆了口氣,半晌才開口道:“只是如此做,未免對不起將我等推舉出來的那些同道。”
班宗主搖頭道:“當初為何要推我等出來,過宗主又不是不知,此輩可以降得,我輩為何降不得?”
過宗主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萬闕諸盟本來就是鬆散聯盟,也不必要把這個位置看得太過重要,要不是靠著先前幾場祭獻,正好跨過了界限,他們也與其他宗派執掌沒什麼區別,又何苦把所有重擔攬在身上,他點了點頭,嘆道:“也好。”
商量穩妥之後,兩人往九臺宮城而來,不過未免引來不必要的攻襲,兩人遁行極慢。
這時天中有清光閃過,數道人影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天主葉宏圖漠然看著這幾人,言道:“萬闕星流大勢已去,諸盟也即將風流雲散,兩位若是識趣,那束手就擒吧。”
班宗主起手一禮,道:“我等正是前來歸降的。”
葉宏圖微覺意外,他方才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果然認輸,得益於司馬權、彭向二人傳回的訊息,他對每一個諸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