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就看見了不知什麼時候早就起床了的雲芷娥已經開啟了門。
此時的雲芷娥已經戴好了斗笠,但門外的人顯然還是認出了她。
“呃,雲仙子早,我們是來給陳兄傳訊息的。”
門外傳來的聲音,讓陳安瞬間就醒了過來,他連忙起身,帶著有些尷尬的微笑走到了門口,果不其然,張恆就在門口,絡腮鬍也難掩他此時有些震驚的表情。
雖然大概心裡猜測出了陳安和雲芷娥的關係,但親眼看到兩人在一個屋裡,這對於張恆這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士來說,還是有點震撼。
“張兄,查到訊息了?”
見到陳安走過來說話,雲芷娥便沉默著退後了幾步,靠一邊抱劍站著,讓陳安自己去溝通。
張恆回過了神,一邊看著陳安睡眼朦朧的樣,一邊用有些欽佩的眼神看了一眼陳安,拱拳道:“是,我們三兄弟昨晚得到兄弟委託後便馬不停蹄開始查,還真查到了一位和兄弟說的有九成相似的男人,三天前在安平縣裡呆了一夜。”
“我們多方打聽,找朋友幫忙,最後將此人的行蹤查了個清楚。”
張恆詳細的說著:“此人進城後,便馬不停蹄的去了迎春樓。”
“青樓?”陳安問了一句。
張恆點點頭:“我們兄弟三人去迎春樓確認了訊息,那男人化名王昊,進了迎春樓便灑出大把銀子,直接找頭牌陪著喝了半宿的酒,迎春樓有頭牌不過夜的規矩,後半夜,他又換了個普通的青樓女子,那女子早上起床,便發覺枕邊人留下了銀錢後便不見蹤影了。”
“我們又找城門口的幾位弟兄打探,確認那王昊一大早,城門一開便朝著東邊走了。”
陳安聽完之後,思考片刻,追問道:“那頭牌你有印象嗎?”
“紅柚姑娘在安平縣已經呆了差不多兩年,近些年來聲名鵲起,連寧安城的達官貴人都有為她專門來這小縣城捧場的,昨夜我們兄弟也去看過,那姑娘體質凡凡,瞅著沒有絲毫修為,但既然和雲仙子追查之人有關係,我們怕打草驚蛇,便沒聲張。”
張恆把自己知道的訊息說了一遍後,陳安點頭。
“我知曉了,這事接下來就靠我們去做,但我還有一件事要請張恆兄弟幫忙。”
陳安說完,張恆一愣,隨即道:“請說。”
“還請兄弟查探查探,近來還有誰和這位紅柚姑娘見過面,或是紅柚姑娘的身邊人有沒有熟人突然出城的。”
說完後,陳安看了一眼雲芷娥,冷靜道:“看來,我們必須兵分兩路了。”
雲芷娥面紗下的眉頭微皺,但卻只是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了陳安。
陳安心裡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昨日的表現或多或少換取了一些信任,再加上此時也是全心全意幫她追兇,雲芷娥也終於不再強求自己必須跟著她。
當然,要是陳安敢借機脫身,他估計就和那潛逃的齊志海一樣,要被雲芷娥提劍追到天涯海角去了。
“芷娥,此事疑點重重,恐怕還有其他外部勢力介入,此行你騎馬去,全速追擊,時刻小心埋伏,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就先以自己的安全為重。”
陳安仔細叮囑著,完全將自己打遊戲時的勁頭拿了出來,不知不覺,反而有了當時玩遊戲時那種運籌帷幄的心態。
他再度捋了一遍腦子裡關於齊志海的資訊,又補充了幾句:“如果這齊志海單純只是殺人越貨潛逃也就罷了,但如果這背後還有其他勢力參與,區區一本劍典,恐怕還不足以浪費他這樣的間諜暴露。”
“若按照最壞的打算來看,此行他們的目的,極有可能就是在引蛇出洞,目的就是讓你離開劍派,對你做些什麼。”陳安盯著雲芷娥,見她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