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族!
世間很多人都說這一族都已經徹底毀滅了,哪怕還存活在這個世上,也只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沒有任何的威脅,但只有她才明白。
天算一族,依舊是那麼的深不可測,對方既然能夠看透天機,自然能夠猜到自己終於如今的境地。
如今之所以凋零隻有一個解釋,那便是他們心甘情願如此,甚至可以說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他們是自甘墮落的,或許只因為一個謀劃!
……
接下來,墨珂提著手裡的那盞燈籠,就這麼隨意地在長安街上閒逛著,所過之處,一淡淡的影子被她手裡的燈籠覆滅。
上古魔教香火宗,邪神,冥族,妖族,只要是這段時間針對方陽,針對血雨教的,都被她給找了出來。
只不過燈籠微微搖曳,便將對方給直接覆滅,哪怕再強大的人,面對著那一盞盞的燈籠,都顯得是那麼的渺小。
到最後,墨珂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明亮,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潮紅。
明明精神抖擻的,但這些落在她身旁的那些影子眼裡,卻變得越來越擔憂。
用近乎憐兒而絕望的目光,望著這唯一的一位天算傳人,似乎在悲哀著什麼。
最終,她的腳步停留在了長安城外,目光悠悠的向長安城看了一眼,這座古老的城池依舊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肅穆。
這些日子,整個長安都是魚龍混雜,各種各樣詭異之事頻發。
因此,讓長安多出了幾分陰冷,似乎有無數的影子構成了一張蜘蛛網,將整座長安都給覆蓋。
隨後,不斷的勒緊,越來越嚴密,越來越殘酷,似乎想要將這座城池給拖入深淵之中,永遠都無法掙脫而出。
但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柔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長安城裡走了一圈,這些蜘蛛網便都已經被擊碎,那些黑暗也被燈籠所融化。
沙沙!
沙沙!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陣深一陣淺的。
安靜的城池外多出了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是如此的蒼老,如此的虛弱,似乎還是個瘸子,晃晃悠悠的,走的很慢,沒過多久便走到了墨珂身前。
抬起頭,那蒼老而又帶著幾分鐵血之色的眸子,就這麼望向墨珂,看著那道袍獵獵的模樣,眼睛中流露出幾分瞭然,隨後搖頭失笑。
“我還以為是誰這麼有本事,竟然把整個長安都給肅清了,原來是國師啊,老夫已經對國師很是警惕,做了諸多的限制。也一直在謀劃著棋局,但沒想到最後國師還是讓我大吃一驚,果然,不愧是天算傳人!”
張居山嘆息著,這位大唐的鐵血宰相,原本一直是莊嚴而又肅殺。
哪怕再怎麼強大的修行者,再怎麼位高權重的將領官員,在他面前也需要卑躬屈膝,給足敬重。
但此刻他在墨珂面前卻顯得是如此的隨和,如此的和藹,彷彿一個最為普通不過的老農一般,在和人說著今年的收成。
看到宰相如此模樣,墨柯淡然一笑,青絲肆意飛揚著,清澈的眸子裡也難得流露出了幾分敬重。
“宰相不必如此,說實話,整座長安城,我最敬重的就是宰相了。”
“天算一族,能夠推算一切,但我卻始終看不透宰相。”
“因為宰相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下的棋子也實在是太多太多,留下了那麼多的痕跡,想要從這些痕跡之中尋找到真相,並沒有那麼簡單。”
“後來我才知道,宰相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了,一直在防範著天算傳人,那些終究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是嗎?宰相大人!”
墨珂聲音淡淡,彷彿在說著最為簡單不過的事情,宰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