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剎那,紫月樓內寧靜了片刻。
沒錯,要想成為魔道神宗新的領袖,有一個人是絕對跨不過去的。
那便是血雨魔尊。
魔尊稱霸魔道這麼多年。
每一次都是神宗領袖,而且每一次都能挫敗體宗。
早已是深入人心,給眾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猶如白月光。
不把白月光給擠下去,又如何成為人心中的硃砂痣?
一時間,眾人的神色陰晴不定,但還是有人先把目光投向了宮雅君。
“宮庵主,你對那魔頭的印象如何?”
“自然是煞氣濃郁,力量澎湃,本庵主,數次都差點死在他的手裡。”
宮雅君咬著嘴唇,一語雙關。
墊在臀下的玉腿微微交叉,絞在一起。
而臺下眾人早就已經鬧開了。
“沒錯,那魔頭狂妄自大,而且,毫無道德倫理,竟然和自己的徒弟廝混在了一起,簡直是我魔道之恥!”
一名中年人義憤填膺,眸子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目光便掃了過去。
正是宮雅君。
在邀請魔道各大門派之前,她就已經把這些人的底細都給摸清楚了,瞬間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一名散修!
也是著名的舔狗!
曾經來到影月庵,想迎娶影月庵弟子,卻被無情拒絕,最後死皮賴臉,要了一名弟子傳音玉石的定位。
每日殷勤問候。
飯否?
睡否?
在幹嘛?
女弟子不堪其擾,很少回覆,偶爾回覆也是在沐浴。
但哪怕如此,對方依舊如獲至寶。
甚至用留影石,將聊天給記錄下來。
不斷幻想!
哪怕……有時女弟子回覆訊息時,正在和其他人修行雙修大法。
像這樣的舔狗,才是真正的魔道之恥,人人得而誅之。
竟然還敢詆譭主人!
記錄下來,必須記錄下來!
“這些年,我魔道日漸衰弱,便是因為這血雨魔尊嬌奢淫逸,敗壞了魔道氣運。否則我們早就崛起了。”
“沒錯,自從這魔頭成為魔道領袖後,多少有家有室的人小心翼翼?魔頭出征,寸女不生?”
“我就是為了刺殺魔頭而來,甚至不顧即將要生的妻子。”
“醒醒,你何時來的妻子?”
“所以說是即將要生的。”
“……”
一群人義憤填膺,各自宣洩著對魔頭的怒火。
沒辦法,魔教本身就殘忍血腥,而且個個心狠手辣,野心勃勃。
結果這些年來,一切風頭都被魔尊給搶了,他們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如果魔尊沒有走火入魔,身受重創,他們自然會強行忍下來,甚至當場跪下稱義父,獻妻求榮。
然而現在,有神算閣閣主親自背書,再加上魔道大會已經開啟,魔尊尚未降臨。
一切似乎都已經證明,傳言是真的,魔頭現在的確是苟延殘喘,只能夠瑟縮在血雨教,連門都不敢出。
既然如此,他們自然要痛踩落水狗了。
在一陣喧譁中,宮雅君盤坐在玉質蒲團上,面帶笑意,手中的佛珠都快捏成了粉碎。
不斷在小本本上記錄著這些人的名字,凡是詆譭魔尊,想要刺殺魔尊的,都在此列。
而這也是影月庵舉辦這次大會的真正目的。
不過……
這些終究只是小雜魚罷了。
真正的大頭,還在這幾大宗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