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採來的蘑菇一股腦兒扔在地上:“不採了。”
孟星河只覺得小師妹小孩氣太濃了,他甚感喜歡。道:“紅豆,要不等會兒姐夫叫你爬大樹掏鳥窩逮兔野雞什麼的?”
小師妹一下來了精神:“要的。要的,姐夫真好?”她恨不得孟星河立刻就交她這些,以前在雲夢齋,夢蝶和師父都不曾教他,現在有機會學,倒是ji了小師妹頑皮的童心。
武媚娘幾乎不敢相信孟星河會如此教育一個人,她還真弄不懂一個能考中狀元的人,不但學問出類拔萃,連野外生存辨認食物都如此精通,她想不到孟星河以前做過什麼,若有機會,倒想聽一聽他的過去。
孟星河現在表現出來的多重適應xin環境生活其實都是前世潛移默化練成的。若是連簡單的野外生存都不能掌握,只怕早就被社會淘汰了。他們又走了一段路,今天運氣倒好,在孟星河的掘下,找到幾顆野菜和一些可以食用的蘑菇。雖然這到了半山,但收穫頗豐的他們找了個地兒坐下來。
小師妹把玩著手裡剛孟星河爬樹從樹上掏下來的雛鳥。看她樣就是小時候沒做過啥壞事,連普通的童趣都沒擁有過。孟星河不去打攪他,因為現在小師妹對兩隻雛鳥的感情比對孟星河這個姐夫都還要好,將它們小心翼翼捧在懷裡,濃濃的護犢之情。
孟星河坐在另一側,旁邊便是那個他都不敢輕易去招惹的武媚娘。
“咳,嗯。”武小姐用聲音表示了自己的存在。
孟星河問道:“有事?”
武媚娘淡淡道:“你就不關心外面的情況麼?”
孟星河笑了起來:“關心有什麼用,能幫上忙麼?還不如什麼都不想自在些。況且,帶兵打仗我又不會,乾著急有屁用啊。”
“那的確。”武媚娘笑了起來。沒因為孟星河的粗話而大傷風景。
孟星河頓了一下,終於道:“一直以來,我都個問題想請教你。可一直都沒有機會。”
武小姐明顯愣了一下,孟星河居然有問題要請教自己。她心裡有些胡思亂想,道:“公請講,媚娘若知必答。”
孟星河抹了把冷汗:“以後,你就別叫我孟公,或者孟大人,我聽著心裡寒磣,特別是你都這樣叫,我就加不適應。你還是叫我名字吧,聽著舒服些。”
武媚娘辯駁道:“那你也不用張口閉口就叫我軍師。以後你叫我媚娘就行。”
孟星河硬著頭皮叫了聲:“媚娘。”武小姐咯咯笑了起來:“你想請教我什麼,說吧。”
孟星河整頓坐姿。道:“你是不是很討厭男人?”
武媚娘被他問得哭笑不得:“你說呢?”她撇過秋水眸盯著孟星河,妖精般傾國傾城的臉蛋讓孟星河差點窒息。孟星河咬著牙,道:“應該很討厭。”
武媚娘含著朱nt,問道:“為何有此一說?或許,某些男人,我一輩想討厭也討厭不起來,比如說你。”
孟星河老臉一紅,難得謙虛道:“我其實沒你想得那麼好。”他總不可能說,以後等你當上女皇帝你就瞧不起我這種小老白姓了了。
武媚娘y言又止,她通常都不會和人爭辯,反問道:“那你討厭我嗎?”
孟星河搖頭,他可能是天生嘴皮比較滑溜,忘記了眼前這個未來的女王,順口,道:“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哪裡會討厭,胡扯。”
武媚娘嘆了口氣,靜靜坐在孟星河身邊,抬頭仰望著頭頂的藍天:“孟星河。你能告訴我,天究竟有多高?”
孟星河學她樣看了眼:“估計有十萬八千里。”
武媚娘咯咯笑著,道:“你想得太遠了。天不過在心裡。我心中有日月,那便是天。”
孟星河沒那麼大的抱負。敷衍道:“媚娘果然與眾不同,以後定當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