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立考數年,招覽天下無數人,而真正的人卻落在山野之間,未曾入仕為江山社計效力,非國之幸事呀!”轎中的老者,難免為國家的人流失而感慨。“小兄弟可曾想過登堂拜相,為天下蒼生謀福。難道一輩躲在這窮鄉僻壤中,安渡餘生,做個閒雲野鶴的窮書生?”
這話有點酸,還帶有強烈的階級主義。原本孟星河對轎中老者還存有好感,可剛他的一翻話,已經將他的好感頓時降到負數。
“天下?何為天下?何人能解釋什麼叫真正的天下?”接連三個提問,孟星河的膽壯大了許多,他佩服老者的氣度,卻鄙視他的態度。
“難道天下就是你們眼中李家的天下,是那高座在廟堂之上受百官朝拜的皇帝老兒的天下。哈哈!全都在放屁。天下不屬於任何人,它歸根於民眾。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武力的奪取只能守住一時,歷朝歷代,誰家的江山又真正萬年長久呢?依我看,這天下二字,只配從人民的口中說出,就連那九五至尊的皇帝也不配說這天下是他的。為君者,若懂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將手裡的權力交到人民的手裡,世間必將萬世之太平,百姓安樂生活,邊關無戰亂,四夷俯稱城,臨國佩其明君,達到天下大道為公誒,又何需要官將來管理,恐怕到時閒雲野鶴之人不在少數。”
長篇大道下來,孟星河覺得自己可以上百家講壇表自己的意見了。可誰又知道,他不知不覺中早已將千後之後的**道路給說了出來,實在是雷的驚人。
“啪!”很清脆的斷裂聲從孟星河前面的轎中傳出。轎外面幾個護轎護衛立刻跪在地上,小心問道:老爺,有事嗎?卑職就在外面侯命,願聽吩咐!”
“不用,退下!”轎裡傳來不均勻的聲音,沉悶了很久,又徐徐傳出:還未請教尊駕名諱?剛一翻豪言壯語如同當頭棒喝,敲在老夫的頭上。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妙哉!妙哉!尊駕博學古今,奇思妙語是層出不窮,老朽今天算見識了,看來這桃源縣果然是名不虛傳奇人異士頗多,老朽能遇得賢人也算沒白來!”
說到這裡,轎中的人吩咐道:魏明!將老夫的筆墨端來!”
“尊!”不一會兒,筆墨端進了轎,可惜轎中的人始終未能目睹他的真正面目。沒過多久,轎中就遞出來一塊黃布。
“將老朽這副字聯交給那位尊駕,爾等還是些啟程回去!天色漸暗,家中怕亂了套了。”轎中的人說了幾句,轎外面一個年輕的隨從彎腰捧著那張黃色的布巾,走到孟星河身前,獻媚說道:公好福氣,我家老爺從未賜字何人,望公好生保管!小的告退。”待送字聯的人退下後,孟星河摸了摸手中的黃布,入手到也細滑比一般的絲綢手感要好很多,上面秀有日月星辰,下面一行繁體毛筆小楷:天下賢士,唯桃源此君莫數。長安木佳題!
“長安木佳?不認識!”憑自己不太勞靠的歷史知識,孟星河對木佳此人沒什麼映像,不過從他說話的口氣,在長安應該算是個大儒了吧!這又送字聯又送稱讚的,別人問自名諱,孟星河也不好意思隱瞞,施了一禮,自謙道:“不,桃源縣孟星河,道上的兄弟給臉,賞了個花柳先生之名,實在是殘愧的很!”
第二章 上門退親
“花柳先生?”轎中的人吃了一驚:“這名字到有趣的緊!想必尊駕對花街柳巷必定經車熟路,尋歡作樂也當普通之事,能盛當此等稱謂吧!“天下讀書者眾多,學能冠尊駕者不出一二,焉能憑習性斷人好壞,那不是落了俗氣麼?依老朽看來,尊駕實學盛花名,沾惹煙花之事,平常的很,不足為怪誒!”
“殘愧!殘愧!舊日之事,落得如此聲名,實在有辱斯文。到是前輩不嫌我這登徒浪,花間尋歡的俗人,足見前輩並非虛名之輩。”
關於自己花柳先生之名,孟星河從前世留下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