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只有佔有,才能擁有她,哪怕只有身體。
“碰……”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奚燁昊速度極快地扯過一件袍子將身上的人兒整個罩住,臉上積聚著怒意,回身看著來人。
遠在門外就已經聽到了那低低的喘息聲,奚月泠雖說在現代還沒有交過男朋友,可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她的臉瞬間便沉了下來。情急之下一腳踹開門後,她直視著門內的人,這才想起自己的魯莽,忙順手將門關上。
門外是那灰衣小太監和兩個侍女錯愕的臉,他們還未及看到什麼,便被隔絕在了門外。
不緊不慢地撿起地上的衣裳穿上,奚燁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許久那怒意才散去,似是輕嘆了一聲,“泠兒,你……”他欲言又止地停下,來人畢竟是他一向最疼愛的妹妹,這怒氣是怎麼也發不出來了。
奚月泠全身一震,她凝眉看向奚燁昊身後,凌亂的書案,明黃色面的奏摺散亂在地上,鬆散的錦衣下明顯罩著一人。
凝兒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著,十指深深地嵌進了皮肉裡,睜著一雙空洞的眼迷茫地看著屋頂。
“啪……”清脆響亮的聲音,奚月泠幾乎是在看清了那人卻是凝兒之後,就幾步上前,狠狠地颳了奚燁昊一掌。她無法抑制此刻心底翻湧而上的憤怒,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撿起那散亂的衣衫,奚月泠無措地站著,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該怎麼安慰凝兒,說一句“別怕……”還是“沒事了……”,這些話都太過蒼白無力了。
顫抖著的手幾乎抓不住覆在身上的衣裳,那渙散的眼神終於有了交點,凝兒伸手將臉上的淚抹去。她緩緩抬起頭,看向奚月泠,她的眼眶微紅,咬緊了唇瓣,好半晌才擠出了一句平板的話,“殿下,你先出去吧。”
欲往前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奚月泠不可置信地盯著凝兒,難道剛才那句話是她幻聽了麼,她竟然叫她出去?!
“殿下,求求你,出去…”凝兒的聲音幾度哽咽,她以手遮住了那輕輕顫抖的羽睫,整個人散發出絕望的氣息。
回身一把抱住凝兒,奚燁昊眼中極快地閃過了一抹驚喜,他的雙臂收得很緊,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他的嘴唇動了動,勾起一個弧度,“泠兒,你先回去吧,我會送凝兒回去的。”他這話說得極柔極柔,雖是對著奚月泠說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凝兒身上,沒有轉動分毫。
一種從沒有過的無力感讓奚月泠有些挫敗,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心空落落地犯疼略略垂下眼瞼,她再沒有說任何話。
一時間,房內的氣氛有些古怪起來。靜悄悄的,誰也沒有開口,或者說,大家都在等著對方妥協或是爆發。
輕輕推開門,轉身離開,再沒有看那兩人一眼,她並不怪凝兒,任何人在這種時候,都不想看到熟人,不想別人看到自己的狼狽和脆弱。她能夠理解的,可是為什麼心這樣痛呢,為什麼太子哥哥要做這種事呢!他不是喜歡凝兒麼,為何還要這樣去傷害,這就是所謂的愛,真真是太可笑了。
一路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心中彷彿梗著一根刺一樣,一陣一陣生疼。
“殿下,你怎麼了?”十足訝異的聲音,奚月泠怔怔地抬頭,面無表情地看向說話的那人,神情有些流離。
柳荀傾見她這般神情,面上也顯出一點擔憂,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身子無恙,才稍稍放下心來。“殿下,發生了什麼事?”輕聲問完,心中才暗暗一笑,眼前這人可是堂堂金枝玉葉,縱使有事才不會與他道來。
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平復了一下心情,奚月泠神情淡淡地搖了搖頭,“沒事,勞大人擔心了…”很多事,或許她真的主宰不了,不能阻止,亦不能促進。
“沒事就好。”
心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