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阻止那怪味侵入口腔,否則昏眩感定然會更加厲害。
柳荀傾聽到那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眼底閃過了一絲冷芒,他霍然回身,正想斥問,印入眼簾的那張臉卻及時阻止了他脫口而出的話。他不可置信地呆愣在原地,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殿下?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裡!”明明是離宮出走許久的人。怎會無端端地出現在這裡。
“我回來了……”奚月泠停下腳步,輕輕一笑應答。
回來了……她終於回來了……他努力掩飾心中的狂喜,隨即跨步走上前,一把拉住面前人兒的人,“殿下我們出去說話,這裡待久了對身子不好。”
被人半拖著走出了屋子,不知為何,看著那再次緊閉的門扉,她心中竟然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審視一般地瞧著那個拉著她的人,“柳太醫,你在屋子裡弄什麼呢,味道這般難聞?”
腳下不由一頓,柳荀傾看她的目光瞬間變得警惕起來,然而那一抹緊張也不過停留一秒就消失了,快得讓人難以捉摸。
“陛下前陣子染了風寒,久治不愈,所以荀傾對著古書再研究新的研製之法。”他淡然從容地回她,一臉的淡然無波,有的也只是大夫對病人的關心。剛才的那一抹警惕好像就是她的幻覺一般,從未出現過。
兩人同坐在院中亭臺之內詳談奚燁昊的病,從丞相口中就知皇帝哥哥得了風寒,在她心中風寒就是感冒,那在現代是再小不過的毛病,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此時聽他這個御醫說久治不愈,她才恍然想起,風寒在古代那也是可大可小的病,料理不好那也是要送命的。
“我剛才去了玄靈殿。可是守衛的侍衛將我攔在了殿外,柳太醫,皇帝哥哥他如今到底怎麼樣了?”她心中總有些不安在慢慢擴大,一刻沒見過奚燁昊,她就一刻不能安下心來。
“陛下他身子無恙,只是沒什麼精神,荀傾斗膽認為是心病。”柳荀傾邊說邊觀察對面那人的神色,見她並無奇怪,才繼續道,“心病還須心藥醫,陛下見到殿下回來,可能就會好起來了。”
聽他這般說,奚月泠越發愧疚,這般看來皇帝哥哥定然是因為她留書出走的事在生氣,所以才連她也不見。
“那凝兒……不,皇后娘娘呢?”突然想起了在她走前已經被冊封為皇后的凝兒,皇帝哥哥這般喜歡她,若是她能在皇帝哥哥面前替她“美言”幾句,說不定他一時心軟肯見她也不一定了。
柳荀傾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提到皇后,他下意識地一愣,半晌才道。“皇后娘娘一直陪在陛下左右,已經有半月未踏出玄靈宮一步了。”
她心中一陣懊惱,在西關發生的那些事,還有司徒晉答應的事,這些她一樁樁都想說與皇帝哥哥聽,誰知道如今要見上一面竟然這般困難。
柳荀傾眼見她模樣憔悴,許是趕路回來,又真心擔憂陛下安危,便軟言寬慰她,“殿下也不必這樣沮喪,據荀傾所知,丞相離京也有半月,陛下又病重,朝中政事都交給二王爺處理。他能自由出入玄靈宮,不如殿下去找找他,興許能跟著一起進去。這一次,殿下無故離宮,陛下心中縱然是生氣的,也不會真的責怪殿下的。”
他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又是一片好心,奚月泠自然是應下來,她起身告辭離開。樣子這般急切,十有**是打算直接去找奚紹文了。
看著那個來去匆匆的身形,他暗自嘆了一口氣,剛才那話他是刻意說的,只怕她去找二王爺,那人未必會見她的。
站在文王府的門前,她還是決定親自來這裡拜訪那位三年前皇帝哥哥即位之時就被封為王爺,出宮建府的二皇兄。平日裡他們也不怎麼見面。對這人的印象還僅止於初來到夏月進了鳳雲書院之時他那溫文儒雅的樣子。
�1�7看著眼前的紅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