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點轟炸目標。歐陽總理有云,戰爭和善後問題,都是政府的責任。現在,我們的空軍重新奪回了制空權,政府當然有義務幫助民眾將被日本人炸燬的房屋重新修繕起來。”
吉米不說話了,他想起了德國佔領下的祖國——什麼時候,自己的國家也才能夠像中國一樣,開始“戰後重建”呢?
車隊所過之處,幾乎每分鐘都能遇到滿載各種物資的卡車,這些卡車裡面,既有塗有明顯軍隊標識的軍車,也有大量的民用車輛。而令戴高樂也感到好奇的是,駕駛這些民用車輛的,十之**都穿著軍服,而從他們的臉龐上,他也能判斷出,這些人,應該都具備軍人的身份。終於,他忍不住問道:“貴國政府尚有多餘兵力投入‘戰後重建’嗎?”而他心中此時真實的想法卻是:中國寧願將兵力用於建設也要堅持讓復**加入援澳軍團,其目的實在是太明顯了——歐陽雲果然是“狹隘的民族主義者”。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戴高樂心中的想法,欒楚建轉過頭來,耐心的解釋:“將軍,他們確實是軍人,但同時也是傷殘人士,您沒注意到嗎?他們所有人其實有著一個共同特徵,那就是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殘疾。”
恰好,一輛卡車出現故障拋錨在路邊,一個拄著柺杖的軍人從駕駛上有些艱難的爬了下來,目睹這一幕,戴高樂的臉上一陣發燒,而心中某個念頭卻更加堅定了。
向聯合政府外交部開去的途中,沿途還有各種各樣的見聞,窺一斑而見全貌,如果說在此之前法國人對現時中國的印象還為清一色的學兵軍因素的話,現在,法國人分明看到的是一個各個方面都正在蓬勃發展的新興強國。曾經,西方人談起中國的時候,用得最多的詞語中除了貧窮、野蠻、落後之外,往往還會加上**。比如說戴高樂就曾聽英國人說起這樣一件事,這件事就發生在不久前,說是因為日軍發動秦嶺作戰,重慶出現了難民潮,幾乎每天都有人餓死,但是在重慶至香港的定期航班上,放眼望去,卻都是穿紅戴綠、衣冠楚楚、身體富態的富人,而過道里,塞著的也都是西方國家出產的奢飾品。
戴高樂任職法國政府高層多年,深悉**對一個國家乃至民族的負面作用。而經久政場,讓他更知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個道理。所以,為了此行順利,他特地讓吉米準備了不少法國知名酒莊出產的陳年紅酒,以備公關之用。
吉米不是頭一回負責打點關係這種事,送起紅酒來那個自然,不過,令他和戴高樂感到意外的是,無論是下面的辦事員還是宋子文,收到紅酒的第一反應不是喜出望外,而是向專門的部門報備。於是,戴高樂和吉米便看到,經吉米之手送出的一瓶瓶紅酒悉數被穿著同一種服裝的人給收走了,而換得的不過是一聲謝謝。
紅酒攻勢失敗,好在,戴高樂有備而來,在和宋子文就正式會談進行磋商的時候,他丟擲了精心準備的殺手鐧,開門見山的道:“部長先生,我帶來了貴國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戴高樂語出驚人,宋子文卻沒有被嚇到,微笑著溫問道:“哦,那是什麼呢?”
戴高樂賣起了關子:“這,我以為還是和貴國總理親自談比較妥當。”
“總理先生很忙啊,這幾天可能沒時間見您。您不知道,就在前天,英國和蘇俄分別有代表團赴渝,總理先生連他們都還沒見呢,”戴高樂賣起關子,宋子文何嘗沒有準備,繼續微笑著道。
英國有代表團赴渝,戴高樂是清楚的,不過,蘇俄也派了人來,他卻是這才知道。想想英蘇法三國,法國當前最弱勢,他心中嘆息,面上不動聲色,道:“部長先生,不是我不想和你談,實在是茲事體大。”言外之意,擔心宋子文沒有決定權。
宋子文笑:“將軍,您可能還不清楚我國現政府的構成情況。外交上,雖然重大決定需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