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是一場輝煌的戰鬥,而你們,天皇陛下的勇士們,你們需要做的僅僅只是踏上這塊土地,證明帝國對其的佔領權……”
澤田茂親自篩選出來的登陸先鋒部隊一共兩千餘人,其中聯合艦隊下轄的海軍陸戰隊一個大隊,大阪師團一個大隊。海軍陸戰隊帶隊的大隊長名叫石井富川,石井一直以為陸戰隊的軍紀在皇軍步兵體系裡面是最差的,不過在見到大阪師團的兵以後他才知道,帝國原來還有比陸戰隊軍紀更差的部隊。
作為中將的澤田茂在上面講話,作為小兵按道理說只有恭敬聽講的份。比如陸戰隊的那幫官兵,雖然澤田茂並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但他們一個個依舊一副畢恭畢敬的聆聽狀。也許正因為陸戰隊的那幫官兵表現得太循規蹈矩了,所以越發襯托出大阪師團那幫人的忤逆之處——澤田茂在上面大聲講,他們在下面小聲的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討論什麼,當發生爭執的時候,讓石井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們居然敢大喊出聲。
兩個大阪師團計程車兵大聲爭執著,其中一個公鴨嗓子的傢伙忽然尖聲罵了一句“八格”,這立即引起了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忽然被幾乎不下一千雙眼睛照著,他們終於有所感應,本能的一縮頭不再吭聲了。
石井看向澤田中將,見他放下了擴音喇叭,一臉嚴肅的看向那兩個士兵,他心中不禁幸災樂禍起來,思量道:“這兩個傢伙要倒黴了,他們居然對澤田中將如此不敬,嘿嘿,只不知道澤田中將會如何處置他們,這可是殺一儆百的好機會哪!”
石井雖然才是個大隊長,但是顯然已經掌握了一個高階指揮官才具備的指揮技巧,所以才想當然的覺得這是“殺一儆百”絕佳機會。不過,澤田接下來的言行,卻根本沒有按照石井想當然的套路去走。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澤田左手指向那兩個士兵。
“閣下,我們正在討論一個嚴肅的問題!”一個年紀稍長計程車兵煞有介事的說道。
他如此說法,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說!”澤田道。
“閣下,請問您是憑什麼判斷陸上的支那人已經喪失了抵抗力的呢?閣下,您知道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帝國的財富,當然,這有個前提,那就是我們還活著。閣下,我們剛才在討論,這海岸上的支那防禦部隊是不是真的已經覆滅了——”
這個士兵的話沒講完,石井的表情忽然變得古怪起來——腦海深處的一個傳說慢慢浮現,“商販師團”這四個字變得越來越清晰,他猛的發覺,似乎沒有比這個稱呼更能貼切的反應大阪師團的本質了。
傳說“商販師團”,也就是大阪師團最出眾的地方在於該師團士兵精於計算的能力。該師團的戰力雖不怎麼樣,但是對於局勢的判斷卻極為準確,而如果他們覺得某一仗沒有開打的必要的話,那麼,這一仗便已經輸了一半。
事後分析一下,商販師團怯戰的理由其實還是很充分的。而就拿現在來說,這個士兵的分析似乎也很有道理——此刻,雖然岸上的局勢已經漸趨明朗,但是卻遠沒到澤田中將所講的那種地步。前車之鑑,難道澤田中將已經忘了皇軍在大洲島上的遭遇了?
當然了,正如石井所認為的那樣,澤田中將的威信是不容手下質疑的,他立刻咆哮道:“八格,你這是質疑我對戰局的判斷能力嗎?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有與支那人一戰的勇氣?”
日軍等級森嚴,澤田說出這番話,即使那兩個士兵還有異議,他們卻也不敢明著表示反對了。“富山丸”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開始向八所港駛去,很快就到達了預定錨地。然後,登陸作戰正式開始了。
在幾個軍官的指揮下,一艘接一艘的小型登陸艇開始從“富山丸”張開的前嘴裡駛向近海海面。石井還有大阪師團的那個大隊長小室杉人兩個人站在前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