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字:“是。”
周兆銘目光凌厲地瞪著呂靜如,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呂靜如”三個字,話語未落,整個人仿若發了狂一般朝她撲過來。程副官等人趕忙攔住。周兆銘跟侍從廝打在一起。
呂靜如卻不再理他,甚至沒多看他一眼,她面無表情地對著曾連同道:“曾連同,如今事成,當日你答應我的事,可有反悔?”
曾連同把手裡的槍遞給了她:“君子一諾千金。”
呂靜如緩緩一笑,慢慢地走上前,用槍指著曾和頤的頭,冷冷地道:“曾和頤,你說,當年的事可是你所為?”
曾和頤冷笑著盯著她,並無一絲懼怕,反而上前一步,手一揚,給了呂靜如一巴掌:“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跟我這麼說話!”而一旁的孫國璋卻嗅到了不對,他的面色漸漸發白:“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呂靜如被打之後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數秒後,笑聲漸止。只見她迅速抬手,狠狠地還了曾和頤一個耳光:“六小姐,這個耳光還給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形勢比人強。”
“啪”的一聲,曾和頤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曾夫人心疼地要撲上前,想抓呂靜如的臉:“你這個千人騎萬人乘的爛貨,竟敢打我們家和頤?!”
只是曾夫人、曾方頤、曾靜頤三人才上前一步,便被侍從團團圍住,她們只得破口大罵:“你這個下三爛的賤貨……”“你這個死娼妓,不要臉……”
呂靜如只是笑,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曾和頤的臉上。曾和頤從小到大沒受過如此侮辱,想還手,但被槍指著,不敢亂動半步。最後,她捂著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委委屈屈地朝曾萬山道:“爹……”曾萬山卻不發一言,由孟副官等人護衛著上車而去。曾和頤哭叫道:“爹……爹……”
呂靜如冰刀一樣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曾方頤等人:“曾大小姐,曾三小姐,我等今天已經等了很多年了。真是老天有眼,想不到我還有得償所願的日子。”
而後,她終於正眼望向了孫國璋,很輕很輕地說道:“孫國璋,你當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孫國璋搖頭:“靜如,靜如,當年……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呂靜如沒有說話,但一張俏臉在春光裡白得猶如透明一般,清晰可見薄薄面板下那青青的血管。
瞧著這一切的曾和頤,此時忽地失聲大笑:“好啊,原來你這個賤人也知道怕,你怕他知道。好,那我就告訴他,孫國璋……”呂靜如漲紅著臉,用槍指著她喝道:“你給我閉嘴!”
曾和頤素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性子,見呂靜如如此,只覺得說不出的暢快。哼!她不讓她說,她偏要說:“你不讓我說,是吧?你怕孫國璋知道,是吧?哈哈,可我偏要說。孫國璋,你知道當年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她嗎?那是因為她進了窯子,做了妓女……”
“砰砰”兩聲槍響,濃烈的火藥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曾和頤“啊”的一聲尖叫:“呂靜如,你開槍打我……你竟然開槍打我……”曾夫人大叫:“和頤!和頤!你有沒有事?”曾方頤和曾靜頤試圖推開包圍她們的侍從:“小妹!”
孫國璋的臉色在這瞬間變了無數變,他轉頭惡狠狠地盯著曾和頤,吼道:“曾和頤,你當年對她做了什麼?你對她做了什麼?曾和頤,我要登報跟你脫離夫妻關係!”
“她進窯子做了妓女,孫國璋,你心疼了……”曾和頤這廂還在大聲嚷嚷,孫國璋猛地撲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嚨:“曾和頤,你對靜如做了什麼?我要殺隊我!我要殺了你……”
他們這廂還在糾纏不清,忽聽“砰”的又一聲槍響。孫國璋抬頭,發出淒厲大叫:“不——靜如……”只見呂靜如捂著胸口,赤紅的鮮血從嫩白的指縫湧了出來,而她